“他最近是不是有点儿上火?听说因为之前避而不见的事,他现在还没能踏进大夫人的房门……”她看着他清浅的瞳仁,呼吸里全是甜蜜的香气,“还有楚南浔,他好笨,纸都快被火点着了,他还想瞒宋茜榆,不知道怎么想的。”
时间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
江承函揽着她,感觉又久违的收获到了一团浑身冒着热气的小话痨。
这一晚,楚明姣说了许多话,都是生活中鸡毛蒜皮的事,说到最后,她打了个哈欠,江承函问:“困了?”
楚明姣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冒出很短的一句:“……我今日崴到脚了。”
两两对视,江承函皱眉,这次没再问她,直接将人放到了床沿上,问她:“左边还是右边?我看看。”
楚明姣后知后觉的从心底生出一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因为她身为化月境修士,平时断骨重伤都能在半个月内好转,崴脚那一下,她其实都没什么感觉。
她还能翻窗进屋,动作矫健得不行。
现在,大约已经完全痊愈了。
她禁不住抹了把脸,半晌,胡乱点了下左边,讷讷:“这儿。”
江承函将她的鞋袜脱了,一段凝脂似的肌肤晃入眼帘,他捏着她的脚踝,认真端详。
楚明姣也凑上去看。
得亏她皮肤白,随意一碰就出印子,于是脚踝处残留的一点红成了唯一的证明。
楚明姣别过头,有种难以启齿的……羞耻。
天知道,她真不是多么矫情的人,方才和江承函对视,不知道怎么回事,鬼使神差就蹦出这么一句,连往回收的机会都没有。
“还疼不疼了?”
江承函指骨搭在泛红的肌肤上,冰凉之意旋即覆盖上来,楚明姣转过头,盯着他认真的眉眼看了看,矜持地摇摇头。
“姣姣。”他倏而问:“是不是觉得委屈了。”
她今夜种种举动,都有点反常。
楚明姣怔了下,眨了下眼睛,起先是摇头,后面又在他视线中咬着唇,很是矛盾地点头。
江承函起身,抱了抱她,承诺似的安抚:“别怕,很快,一切都会好起来。”
“睡吧。”他道:“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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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楚明姣溜回了楚家,五世家现在没人管她,唯有苏韫玉和宋玢,会时不时通过玉简和她联系,一个白天就这样百无聊赖地在眼前晃过去。
好消息是,因为仅剩的那条界壁没有被江承函抹除,这两天一夜,山海界的人出去不少。
希望的味道,叫她一个明知命不久矣的人都焕发抽长出生机。
夜色降临,楚明姣踩着点离开了楚家,回到神灵禁区,冰雪殿中。
这座晶莹剔透的宫殿而今冷冷清清,空无一人,江承函应该还在深潭那边忙活,楚明姣也不挑剔,直接推门进去。
好像怕她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又来一场夜袭,今夜殿里很暖和,恍若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