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跟程裕景说,自己想见他,想喘口气。
接起电话那一刻,却听见程裕景没什么情绪的声音。
“我听说你比赛的事了。你怎么回事?”
“我状态不太好,最后一题我”
“状态不好就调整,这不是你的真实水平。”程裕景指责道。
“你最近一直心不在焉我看出来了,但我没想到你竟然都能让它影响正事。”
“明天下午来实验室的时候收拾下心情,你自己和老师解释。”
那天过后他们大吵了一架。
程裕景觉得那只是他的一时气话,是他太脆弱,经不起打击,而陆玖年则说自己真的累了,追不动了。
他提了分手。
他们这段关系里,更重视的人一直是陆玖年。所以他想当然的认为,只要他提了分手,程裕景就会答应。
但他错了,错地离谱。
程裕景根本不接受陆玖年想要离开的请求,无论陆玖年如何摆事实讲道理,如何反抗。他不断跟陆玖年道歉,跟陆玖年做着这样那样的保证。陆玖年不肯回心转意,他就叫来了他和陆玖年共同的熟人做说客。
先是朋友,然后是家人,甚至搬出了他的导师。
言语间,陆玖年成了两人关系里任性又不讲道理的那一个。无数至亲至爱伸出手,不由分说地将陆玖年推回了程裕景身边。陆玖年没资格发声,说了也没人听到。
碎了的泥娃娃强行被捏回了一起,一个得偿所愿,一个强颜欢笑。
失而复得的程裕景的确改变了不少。
至少在他和陆玖年身边的人看来是这样的。
“你不收拾东西吗?周末不是要去参加发展大会么?”
陆玖年脱掉了衣服,躺在沙发里,疲惫道:“我推掉了,让别人去吧。”
程裕景愣了愣,随即皱了皱眉:“你能不能”
“你又要说什么?”陆玖年睁开眼,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