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昆忽心跳加速,就随口一问哪。
“大叔,那老人家呢,住哪的,你认识不?”
赵红旗摇头,“这不晓得,头一回来。”
这货痛心疾首,顿觉错失一个亿,更有种没法子捡漏的超级沮丧。
干嘛要问这啊,真是,欠!
那就,继续吧。
延着这个话题,两人闲扯起来,又递过一根烟后,李建昆话锋一转,“对啦,伱们站长是姓李吧?”
“不是啊,姓黄。”
那我知道了,李建昆笑眯眯道:“叔你觉得,黄站长这人怎么样?”
赵红旗忽警觉起来。
“什什么,怎么样?”
“叔你别紧张,我就问问,说实话,我有个事想找他帮忙,这不想跟你打听打听,他这人好不好说话,抽不抽烟,喝不喝酒,收不收礼啥的。”
“不收,绝对不收!”
赵红旗一副我对天发誓的模样,道:“我们黄站长为人正直,清正廉洁,县里没几个他这样的好官!”
过于,激动了。
以至于用词都不经过大脑——体制内的人,能这样说话?
事出反常必有妖。
那李建昆就懂了。
挺好。
这买卖胆子不大,身子太正的人,还真没法谈。
“叔,您忙。”
“噢,您您慢走。”
——
虽然是事业单位,但县废品回收站的条件,算不上好。
有个院门,走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俩大棚子,特高,用铁柱做支撑,上面覆着油布,夏不能遮阳,冬不能挡风。
棚内堆满破铜烂铁、塑料尼龙和废书报纸。
一般人估计不会瞧第二眼,但李建昆这会却两眼发光,相信老王来了也一样。
唯一建筑,是一排瓦房,刷着白漆,跟清溪甸村小一个模子,也就屋檐下少口铃铛。
这货用西湖牌香烟开路,加上这身行头,说是找黄站长,竟畅通无阻。
当然,这跟他长得稍微有点着急,乍一看,能有20出头,也有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