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熬?
“老贼,睡什么睡,起来唠!”
刚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对老父亲老母亲无比依恋的崽儿,身处于同龄人的大集体中,很快缓过来,已经开始憧憬起,即将在大城市开始的大学生活。
徐庆有忙摆手,尬笑道:“没有的事,当时有点接受不了,没想到自己比别人差这么多分,怨自己,你别多想。”
基本是年前赚的。
呵,这年头,还真没几个外地佬,有我熟。
没错,这局是她设的。
“矿大。”
不行喊曹贼都成,又不掉块肉。
“弄他丫的啊!总不敢打人吧,不就是理论吗,咱还论不过他们?”
“二姐是大姑娘,得时常买点新衣裳,头绳啥的。
日后老说“全村的希望”,像是个玩笑话。
他留了零头。
瞅瞅那一个个看爱豆的眼神。
这趟车要开两天两夜。
这么一大笔钱,自然把这个视野小到越不过一座县城,更难以想象首都到底有多远的农村妇女,吓一大跳。
其他东西一概不要,吃食多少取一点。
“那你问个屁!”
买票多的。
钟灵和一个圆脸姑娘,坐对面,叫刘惠,刚介绍过,北师的。
钟灵眼里掠过一丝狡黠,从碎花小包里,捧出几把炒花生。
“小梦好歹是个女娃,快十岁,不小了,再露个小肚子小屁股,不像话。
他看着眼前这个,左眼只见眼白的邋遢汉子,由衷道:“瞎子叔,伱忘了,我有钱哩,过年写对联印年画,挣不少,读大学也不用钱。
“豁!哥们你是?”
“噢,谢谢。”
有她可劲活跃气氛,空气中最后一丝尴尬,很快消失。
行吧,管他是真是假,话说开了就好。
哎,冤家宜解不宜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