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和邱鹤年回了自己家。
清言本想问问对方今天怎么不大对劲,邱鹤年已经眉头紧皱地开口道:“我以前见过秦凉川。”
“什么?”清言不解。
邱鹤年回忆道:“之前见到他画像时,我就觉得有些面熟,但当时并没深想,今日我见了他本人,听他谈起他被劫之事,脑海里才回想起那段记忆。”
“那年快过年时,他昏迷不醒在山路上,是我脱了他那件沾血的外袍,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
“那去南盛任职的官员恰巧经过,我当时应该是有急事,又不知道为什么不想那人见到我,就躲到了树林里,眼看着他把人带走了。”
“还有吗?”清言问。
邱鹤年摇头,“我从哪来,要到哪去,还是想不起来。”
清言怔怔地看着他,想不到秦凉川失踪一事,还会和邱鹤年扯上关系。
当天夜里,邱鹤年又做了噩梦,醒来时冷汗淋漓,瞳孔紧缩,浑身都在颤抖。
清言紧紧抱着他,“你梦到了什么?”
邱鹤年痛苦的摇头,“有很多人在祈求,在哀嚎,到处都是血,我的眼睛里也都是血,看不清他们的样子……。”
清言跨坐在他腿上,反复抚摸他的肩背脑后,“只是梦而已,没事的。”
过了好一阵,邱鹤年终于平静了下来。
看着神色紧张的清言,他揽住对方的腰,像平日里对方做的那样,把脸埋在他温热柔软的颈窝里,说:“我没事,别担心。”
清言“嗯”了一声,紧紧抱着他。
两人就这么温存了一阵。
过了一会,邱鹤年抬起头,回忆着道:“也不都是噩梦,在那之前,我梦到了一座院子。”
“是什么样的?”清言好奇地问。
邱鹤年想了想,“有一座小桥,桥下有水,还有连廊,和翘起的屋檐。”
闻言,清言眨了眨眼,说:“有可能是你家吗?”
邱鹤年摇了摇头,“我不确定,但有熟悉感。”
清言沉默了一阵后,笑道:“这么说,你可能还是个富家大户出来的少爷呢,邱少爷?”
邱鹤年笑着捏了捏他下巴。
他没注意到,清言嘴上开着玩笑,垂下的眸子里却藏着深思。
在清言的视线里,邱鹤年脸旁的字,有了微妙的变化,那列“身份不明”的字迹暗淡了许多,在这列字迹的下面,竟隐隐有另一列字浮现。
清言仔细看了好一会,也根本无法分辨。
……
第二天,李婶从县城回来时是下午了。
秦兰没跟她一起回来,只她自己一个人。
清言有些担心,就过去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