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清言自然是没去的,他很清楚,一旦去了就会各种纠缠,不知道还要生出什么事端。
如果他是自己一个人,他倒是耗得起,但清言不想把邱鹤年也卷进这种麻烦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到年根儿底下香韵坊才歇业,铁匠铺子歇了也才没几l天,邱鹤年能把年货都备齐了,该送的礼送完了,屋子也打扫得干干净净,已经不容易了。
年前这最后三天,除了晚上睡觉,清言围裙就没离开过身。
邱鹤年负责烧火、挑水、倒泔水,还要打下手,清言把过年要吃的猪、牛、羊肉都提前炖出来,然后分出一份份的装了,送到院子里,用雪堆冻上。
过年期间要吃肉了,就挖出来一份缓上,再放些土豆、豆角干之类的炖一会,就可以吃了。这样比较省事,肉类的稍微冻几l天也不影响口感和味道。
再就是蒸馒头、豆包和包子,邱鹤年和面发面,清言弄馅料,然后两人一起包,两大锅蒸完了,再蒸两锅,好了以后,除了这两天吃的,其他的也都晾凉了冻上了。
除夕的前一天,邱鹤年把瓜子、花生给炒了,他还买了些松子、榛子这类贵些的果仁儿,也一并炒了。
炒的时候,整个屋子里都特别香,清言在旁边和面准备做干果儿呢,被这味道吸引的,不时凑过去问熟没熟。
等他忍不住举着沾满了面的双手,再次去问时,就见邱鹤年手心里已经剥了一小把果仁儿,伸到了他面前,清言眼睛一亮,低头一口全给吃了。
“好香啊!”清言感叹着,吃完了,他弯腰在邱鹤年唇上亲了一口,说:“给你尝尝味儿。”
亲完他就要跑,却被一只大手揽住了腰,清言“哎”一声,双手想扶对方的肩膀又怕把衣袍弄脏,就这么侧歪着坐到了男人大腿上。
邱鹤年大手托住他下巴,目光停留在他饱满红润的唇上,清言眼睛眨了眨,主动凑上去,吻住了男人的唇。
邱鹤年垂着眸子看着,清言柔软的舌尖试探了几l次,他都没张开嘴唇,清言急了,用牙齿一次又一次轻咬他的唇,可能是觉得痒了,几l下之后,邱鹤年笑了起来,清言这才得了逞。
可他也没捞到便宜,舌尖才探进去,就被纠缠住,亲得他浑身都酥麻,身后肉最多的地方,更是像面团似的,被大手揉捏的发疼。
过了一会,清言勉强维持的清明让他往后退去,邱鹤年托着他后脑的手却不肯放松,直到清言发出求饶似的软软的哼哼声,他才被放开。
可即使被放开了,两人的唇还是近在咫尺。
清言脸颊酡红,微微喘息着,邱鹤年的双眸目光沉沉,还是停留在他被亲得红艳湿润的唇上,显然意犹未尽。
清言注意到了,睫毛颤了颤,手上沾了面不敢碰触对方,就只用手肘搂着他的脖颈,柔声祈求道:“一会儿面团该放干了。”
可邱鹤年的神情还是没变,并没有松开他的
意思。
清言咬了咬唇,在男人唇上又啄吻了一下,轻声说:“兰姐他们来了,干完活还得去李婶家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