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义母赞叹的言语突然?一顿,“这回的樱桃好甜。还有上回?”
应小满咬着满口香甜的樱桃,不说话,只?冲母亲甜甜地笑。
义母无奈叹口长气。她算是看明白了。
女大不中留啊。
借由樱桃提起?七郎。说起?七郎,义母心里?突然?一动。“七郎不是个有本事的么,他下回什?么时候来。”
应小满塞给阿织一个樱桃,“说好今晚来。”
义母也塞给阿织一个,塞得小丫头腮帮子鼓囊囊的,转手?又塞一个进应小满嘴里?。
叮嘱她说,“等?七郎来了,把雁二郎的事跟他提一提。他不是说想报恩?先?把这阴魂不散的雁二郎给解决了。我便相信他对你的心意。”
应小满嚼了嚼樱桃,“解决?娘打算如何把雁二郎给解决了?”
义母哼道,“那是七郎的事。”
*
当晚亥时。
踩着月色应约而来的晏七郎,提着一竹篓新采摘上市的甜樱桃敲响应家的门。
才进门就知晓了今天白日里?的意外。
晏七郎微微地眯起?眼。“兴宁侯家,雁二郎?”
“会不会太为难你。”
应小满有点?担心。
“外戚雁家罢了。雁二郎年轻,任职资历浅,谈不上为难。”
晏七郎云淡风轻道。
“当真不为难?”
应小满还是不大放心。
晏七郎冲她微笑。
他怀揣着复杂难言的心思,今晚应约上门,和小满商量要命的报仇大计,原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没想到天下竟有这等?好事,小满磨刀霍霍,砧板上待杀的鱼儿临时换了一条!
七郎发自?真心实意地说,“半点?不为难。”
主屋里?亮起?灯火。
义母抱着阿织在屋里?哄睡,两扇窗户大开,带几?分紧张在屋里?旁听着。
春风拂面的小院中,七郎神色愉悦,提来的鲜果篮子往桌上一放,转身走去院墙边,把靠墙立着的二十斤包铁门栓挪去看不见的边角处。
“来,今晚我们改商议解决雁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