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与他并非同父同母,年长他好些岁,人品贵重,行事刚正,不仅政事如此,家事也如此。
这些年来除了长嫂外,兄长并未有其它女人,不狎妓不纳妾,与长嫂琴瑟和鸣恩爱有加,放眼京城,属实难得。
他嘴上虽不说,心里却是有些佩服。故而,他即便再桀骜不驯,也总愿听兄长两句。
大夫人又道:“我明日便去瞧瞧她,你今夜宿在侍妾那儿去便是。”
在他们眼中,他到底是怎样一个禽兽不如的人。
萧青棠咬了咬牙,懒得解释那么多。
他不想承认自己喜欢一个傻子,尤其是在亲朋面前承认。
“行了,我知道了!我先走了!”
他拂袖而去,心里正乱着,转弯迎面碰见苏绍钦。
“二郎,可是让我好找。”
“绍钦怎么来了?”
“刚巧路过候府,想着许久未见,便来拜访。”
两人一路闲话,行至乌金院,进了前厅,萧青棠未坐,匆匆离去:“稍适片刻,后院有些事。”
苏绍钦好奇张望一眼,坐回原位。
随行小厮匆匆进门,俯在他耳旁悄声道:“小的方才问过柴胡,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姜家痴傻的二娘子。”
他有些惊讶:“她瞧着并未有任何缺陷啊。”
“小的也好奇呢,柴胡说姜家娘子只是有些呆愣,生活倒能自理,懵懵懂懂像个孩子。”
“原是如此。”苏绍钦恍然明了,“还说什么了?”
“还说二郎对这位姜家娘子极尽宠爱,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恨不得整日揣怀里,即便是天仙下凡玉帝圣旨也不见得愿意将人换出去啊。”
苏绍钦沉吟片刻,动动手指:“将带来的那两人送回去。”
“是。”随从转身要走。
“慢着!”苏绍钦又拦,在人耳旁悄声吩咐,“你再去柴胡那儿套套话,多花些银子,想办法让他多盯着些,若往后二爷再出门,给你来个信儿。记着,莫说是我叫你去的。”
“二郎这是金屋藏娇了?片刻也离不得?”
“说笑了,只是院中有些要事。”
苏绍钦未再多提,一摇折扇,叹息一声,又道:“唉,二郎与我年岁不相上下,这两年定也被家中逼疯了吧。”
萧青棠知晓他说的是什么。他两人皆大龄未婚,家中逼迫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