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屋里住着。”绕这么一大个弯子往他屋里塞人,他倒要看看苏绍钦到底要做什么。
萧青棠放下头冠,解下外衫,往床上一坐,朝人招招手:“过来。”
向妙仪缓缓走近,跪坐在他脚边,抬头看着他。
眼神清澈,未有心虚。
太过清澈才是有问题,真是有意思,费尽心机弄这么一个人来他身边做什么?
他捏住人下颚,垂眼睥睨:“服侍过人吗?”
“并未。”向妙仪摇摇头。
“宽衣更衣可会?”
“会一些。”
萧青棠松了手,长腿往前一伸,露出一只绣银丝的黑色绸缎长靴。
向妙仪往后跪了跪,双手笨拙将那只长靴脱下,放在一旁,又去脱另一只,这一回稍熟练一些。
萧青棠往床上一躺,合上眼,道:“你睡脚踏。”
“是。”向妙仪并未抱怨,默默去寻了一床褥子,在脚踏铺上,悄悄躺下。
好几日,萧青棠并未带向妙仪出门,但许她睡在脚踏上过夜,可临近要离开雍州,也不见人动作。
萧青棠实在好奇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启程回京时便将人带上了。
出了城门,各家马车分散后,萧青棠叫停马车,从车上跳下,夺了随从的马,扬长而去,只留一句:“我先行回京,你不必跟上。”
向妙仪从车窗看去,只见雪青色背影,忍不住喃喃:“二郎是有何急事?”
“哪儿能有什么急事?家里有一位惦记得紧呢。”柴胡嘲讽一句。
向妙仪听不出他的语气,只注意到家中还有一位,垂眼问:“可是二郎正妻?”
“非也非也,二爷尚未成亲。”
那便是宠妾了……向妙仪握了握帕子,心中多了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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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青棠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兴致勃勃往房中冲,随口吩咐院中侍女备下热水,可冲进门却未见人,脸色立即沉下。
“人呢?”
侍女咽了口唾液,战战兢兢跪地:“娘子去老夫人那儿了……”
“老夫人?”萧青棠眉头紧锁,抬步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