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凉爽,夜里还要盖被子,人轻松不少,但药还是要喝的。
姜溶吃药就跟要上刑似的,柳眉圆眼全皱在一块儿,可也不见有什么成效,她照样玩泥巴玩得开心。
萧青棠又端着药碗进门,她又瘪着嘴,哭丧道:“又要吃药了?”
“都凉好了,来,一口喝了,喝完吃两块蜜瓜就压下去了。”萧青棠走过去,将药碗递出去。
“可不可以不喝了?”她抱住他的腰,仰着头,用泪意盈盈的双眸看他。
如此场景每次喝药时都会发生,可这一回,萧青棠犹豫了。
这样做到底是为何呢?向世人证明他并不是有特殊癖好?可他从前不是最不在意旁人看法的吗?
他思索良久,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慢慢将药碗放下,轻轻抱住怀里的人,低声道:“好,不喝了。”
姜溶一愣,猛得直起身,险些撞到他的下颚,惊喜问:“真的?”
“真的,以后都不喝了。”他往后仰了仰,笑着道。
“太好了!太好了!”姜溶高兴地抱着他又蹦又跳,“我就知道,萧青棠对我最好啦!”
他弯着嘴角,垂了垂眼,什么也没有说。
姜溶紧紧抱住他的腰,脑袋在他胸膛上蹭来蹭去:“那不喝药了,是不是就回去了?天不算热了。”
他觉得好笑,轻轻捏起她的下颚:“你以为我是害怕兄长,才带你跑来这里的?”
“不是吗?”她眨眨眼。
“我谁也不怕。”萧青棠点点她的鼻尖,“我只怕你。”
“怕我?”
萧青棠最怕她哭,像上回躲在被子里不肯理人那样:“你不知晓?你有时可凶了。”
“我凶吗?”她挺直腰,“我哪儿凶啦?你胡说。”
“上回,我让大夫来给你看病的时候。”
“那是你先把我惹生气的,我不凶你凶谁?”
“还挺机灵。”萧青棠笑笑,“过几日再回去,这里挺好的,没人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