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去。”
招福坐在马车上等了一会儿,小叫花子又跑来。
“爷,她说两成也成,不过您一定不能卖给旁人……”
“成。你叫她先拿银子来。”
“好嘞。”小叫花子很是守信,如数将几件银首饰抱了来。
招福检查一遍,将首饰收好,从车厢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纸包,递给小叫花子:“你去将这个送到了,回来领赏钱。”
小叫花子亲手将纸包送到门口接应的侍女手上,欢欢喜喜跑回。
侍女左右打探一眼,快速将纸包收进袖中,疾步回到后院厢房之中。
“带回来了?”
“是。”
厢房乐妓接过纸包轻轻打开,闻到里面熟悉的香气,眉头舒展开来。
就是这香,旖旎馥郁,只点上一块便能使人魂牵梦萦,久久不能忘怀,她就是凭借着这个才能将赵王府的三郎留住,否则人来过一回早腻了。
赵王府的郎君虽是薄情,但温柔多情,出手又还算阔绰,这些日子她都收了好些好东西了。不说痴心妄想让人赎身,就是多留人在此都能得不少好处。
故而,即便这香再贵,她也愿意花银子买。
苏三郎一般不在乐馆过夜,又是一夜风流后,人前脚出门,乐妓后脚便将香料倒出,用水搅拌搅拌,倒在花盆里,用土拌匀,而后才安心离去。
然而,没过几日,便传来噩耗,赵王第三子暴毙身亡。
乐妓惊慌失措,当即便想到那香料,此时此刻才惊觉自己从未见过那卖药的人。
不,她想,人不是在她这里死的,只要她不说谁都不知那香有问题,每回用过后,人便会精神萎靡神志消殆……
她提醒吊胆数日,直至苏绍钦葬礼仍旧无人来问罪,才终于放心一些,佯装伤心,哭过几回。
此时,萧青棠家中静坐,并未出席赵王府的丧事。
他和苏绍钦闹掰的事虽没闹到明面上,可人人都清楚,不来才是正常的,也无人多说什么。
葬礼一早举行,棺材从京城大道走,卯时二刻正好路过一座高阁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