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一个温柔娴静,懂得察言观色,懂得放下身段,低声下气,自身条件还要足够优越,不正指的是出身平凡的女演员吗?
这个圈子,某种意义上正是鲤鱼跹跃的那道龙门,也怪不得父母这样对自己寄予厚望。
梁裕丰听到她这句话,就笑了,太理想主义的敷衍。
江小姐,考虑考虑吧。
之后他不再提这件事,两人还算融洽地吃完晚饭,他送江雪荷回酒店。
因为拍戏的缘故,白寄凊作息已经很规律,十点半就穿好睡裙关了大灯,江雪荷先敲了敲门,才拧动把手进门来,坐到了床边,问道:怎么没锁门?
等你回来呀。台灯的柔光打过来,白寄凊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点阴影,是一种秾艳的秀气。她握住江雪荷的手,梁裕丰和你谈了什么?
江雪荷知道说了白寄凊肯定要生气,不过她没打算隐瞒比起这种事,隐瞒才是最令人恼怒的吧。
她反握住白寄凊:他和我谈的是结婚条件。
白寄凊刚才还懒洋洋的,这下眼睛都睁大了,不可置信地啊了一声:他疯了吗?这是什么意思?
江雪荷安抚地揉着白寄凊的掌心:别误会,他也不是喜欢我,应该是家庭压力需要结婚吧,像做生意一样,给我列了好几条利弊。
让他明天就死回珠港去!白寄凊气得一头栽在江雪荷怀里,我说这几天,高祁和李冬都走了他在片场转悠什么呢,原来在观察你!
江雪荷说:我已经拒绝了,况且他没想追求我,条件谈不拢,他会找下一个目标的。
你把事情说得这么公事公办我也生气。白寄凊说,她把拳头举到江雪荷眼前,很耀武扬威,明天我就让他滚回去!
太可怕了,江雪荷心想,这样自己都觉得可爱,是不是一种无药可救?
睡吧,明天还要拍戏呢?江雪荷抿了抿嘴唇,想要白寄凊从她怀里起来。
不。白寄凊说完,语气虚弱,气得我心口疼。
江雪荷真忍不住笑了,她语气柔和地问道:那该怎么办呢?
白寄凊想了想,也忍不住狡黠一笑:这样,你帮我揉揉。
江雪荷装作听不到:我抱着你,你自己揉揉。毕竟哪里疼,自己才最清楚吧。
你气的我!白寄凊呲牙,很凶狠,还要我自己一个人舔舐伤口,这合适吗?
江雪荷微笑地凝望着她,轻轻地把手放在她的心口,不偏不倚,不越雷池。
在这个冷气十足的房间,她的掌心温度很热,甚至发烫。
我又不会告你耍流氓。白寄凊小声说,伸长胳膊搂住了江雪荷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