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贺伸出右手,然后摊开,说道:“怕是握不到一起!”
长孙端冷笑了一声,说道:“老子辈的死光了,剩下的尽是些酒囊饭袋。告诉他们,如果还想富贵长久,就不要只盯着那些老世家们手里剩下的那些田亩财产。”
“诺!”
长孙贺恭敬地行了个稽首礼后,便步伐匆匆走出了正房。
长孙端喝完杯中热茶后,整理了一下胡须发冠,然后对候在正房外的管事说道:“备好步辇,我要去见刘相。”
“诺!”
管事离去,长孙端看着正房外的院子,目光逐渐阴冷。
长孙端的扈国公府距离刘昭的郡国公府相隔一个坊市,步辇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到。
街面早就不见了往日的繁华,损毁的房屋,关停的酒肆茶楼,只有粮店依旧如往日一般开门营业,只是牌子上的米粮市价早已翻了不知几倍。
就算这样,蜂拥而至的平民百姓依旧堵塞了街道。他们拼了命的想挤到前面去,用手中的钱财买入一点粮食。
粮价一日三涨,等到明日,就不知道是斗米几钱了。
坐在步辇上的长孙端透过围帐看向街面上抢购粮食的百姓和拖家带口准备离开平阳的富户,却也难得摇了摇头。
“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步辇终于在家仆的护卫下走过人潮汹涌的街道,来到了官属的坊市,相比于刚才,这里并没有那么混乱。
在向刘昭府上管事通报过后,长孙端就下了步辇走进了刘昭略显寒酸的府邸。
刘昭并未出来迎接,只是正房内看着桌案发愣,直到长孙端走进来,还没有发现。
“刘相可是思虑过甚了?”
刘昭听到长孙端说话声,眼神片刻后便恢复清明,他看向长孙端,连忙齐声换上一副笑脸。
“让扈国公见笑了。”
长孙端摆摆手,说道:“刘相忧心国事,我又怎么会笑话你呢?”
刘昭请长孙端入座后,又让家仆送来热茶点心,就摒退下人,问道:“扈国公此次前来,可是为了新君一事?”
长孙端笑着点点头,然后却不继续说下去,反而拿起一块透花糍小口品尝了一下。
“刘相府上的庖厨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