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炀也厉声道:“我是吕扬,不是什么南宫炀,师父你就算再宠小师姐,也不能这么胡编乱造,欺骗天下人!”
双方各执一词,一时难倒了众人,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关键是两者都说得通,双方还都有人证。
“你们的人证全是紫霄山庄的自己人,他们是你的徒弟和手下,当然帮着你们父女俩说话。”
“说我是天悲教余孽,可有何证据?”南宫炀胸有成竹道,“我只是吕扬,身份文书,户籍证明俱在。”
当初为了混进紫霄山庄,他可是做足了功夫,世上本就有吕扬这么一个人,且容貌还与他有三分相似。
他亲近的人都已经亡故,加上时间隔了这么多年,就算找来附近的邻里,也说不出两人之间有何不同。
南宫炀在心中冷笑,还要“谢谢”叶真一废了他的丹田,如今便是查,也查不出他一身内力是出自教中的至高武学。
本以为这一问,可以问得对方哑口无言,然而沉渊却出乎意料地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道:“我有证据啊……”
南宫炀下意识地想握紧拳头,可这一用力却发现双手根本不听使唤,不由怨气更深,心里犹如一团烈火在燃烧。
不过他越是盛怒,脸上却越是冷静,并没有被人瞧出破绽,众人的视线再次落回沉渊身上,等着她拿出所说的证据。
“十年前围攻天悲教,是烈刀门的陈帅一刀砍在南宫盛之子,南宫炀胸口,然后一脚将他踢下了悬崖。”
她此话一出口,众人立时四处张望:“烈刀门来了吗?陈帅在吗?”
人还真到了,近些年江湖上还算平静,难得有两大山庄相争的大瓜,前来凑热闹的不少。
有相熟的认出了人,好奇地扯住他询问:“咦?陈长老,你还立过此等大功,我等如何不知?”
陈帅是个长相粗犷的中年大汉,被这么多眼睛盯着,略有些羞涩地挠挠头:“有这事么?当时太过混乱,我不记得了。”
众人大为失望,而南宫炀绷紧的心一轻,嗤笑道:“不知小师姐何时瞧见了我胸口的伤势,意编出这么段故事来。”
他如此一说,倒像是证实了之前被觊觎美色的说辞,大家看沉渊的眼神都有点不对了。
但她却像没有察觉似的,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刀伤很普遍不好辩认,可断空山李山主的三棱镔铁杵,留下的伤口非常独特,想来如果大家见了,绝不可能认错吧?”
“不巧得很,在被陈长老伤到踹下山之前,李山主还在他腿上来了一下。”
南宫炀:“……”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295也很惊讶:[宿主,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原主被折磨得神智不清的时候,南宫炀派手下去对付这两个人,她听到的。]沉渊反问,[你不是也读过她的记忆,怎的不知道?]
295:[……]
你都说神智不清了,记忆肯定是模糊的,它哪提取得到喔……
南宫炀的脸色异常难看,叶真一掌握的信息比他意料中多太多,饶是他拼命运转大脑,一时也想不出破解之法,冷汗顺着额角大滴大滴地往下流。
虽然李山主也出面,表示自己记不清楚了,可大家看看沉渊镇定的样子,再瞧见他的异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