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家。”
家里人都说他太蠢了,出去也是丢人现眼,就没怎么让他出去过。
周代希还是费解:“那你怎么会和顾酌扯上关系,你不知道,这顾酌——”
李陵川的眼神一射过去,寒芒让人脊骨沾沾,周代希忙带着人转了半圈儿,压低音量。
“顾酌可不是个好人,黑白两道手眼通天的人物。”
“他的手段可凶残了,凡是得罪他的,都没什么好下场,暴毙的暴毙,残废的残废。”
“他可是没有良心的,压根儿不把人命当一回事儿。”
“听说当年有人给他送人,他看不上,直接把人从六楼扔下去了。”
“你跟在他身边,简直是伴君如伴虎,等他那天腻了,又或者是你得罪了他,指不定把你也——”
周代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给知苑吓一哆嗦,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他和顾酌也接触了好些天,虽然顾酌有时候确实很凶,但知苑觉得,顾酌也没有周代希说得那么残暴。
“他……也没有那么凶。”除了有时候。
蓦地,周代希眨了眨眼:“那你现在住在他那儿吗?”
知苑点头,跟小猫一样。
周代希眸光平静:“你还是别待在他身边了,怪可怕的。”
从休息室出来,顾酌就遇上了薄纣。
四目相对,薄纣勾了勾眉峰,倒是率先展现友好。
与顾酌不同,顾酌属于那种阴鸷冷戾的气质,薄纣给人的感觉偏邪肆。
薄纣:“在这儿碰见了?挺巧的。是不是该恭喜你年至三十,破处之喜?”
言语有些放浪不羁,却也没有那么低俗。
顾酌率先朝不远处的空中阳台走去,那个位置,正好能将楼下的宴会厅尽收眼底。
知苑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男生,那男生很健谈,一直跟知苑叭叭,知苑时不时会回他,更多的时候是在笑。
笑起来还有梨涡,眼眸更显濯水清透,像是璀璨的星,无忧无虑。
顾酌不慌不忙的点了支烟,橘黄色的火星在这儿黯淡之地燃起漂亮的光辉,烟蒂顶端也被男人送入了薄唇。
浅吸一口后,又吐出一缕白雾烟圈,倒是磨灭了几分那张脸的冷冽感。
“你们家才好事将近吧?听说你弟弟要结婚了?”
薄纣指腹捏着高脚杯杯柄,懒洋洋的晃荡着手中的红酒,不屑嗤笑。
“黏上来的臭虫老鼠而已,配不上我弟弟。”
“就是你那小漂亮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