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揽下了所有的罪责,要不是知腾远杀人证据确凿,只怕还会连带着知腾远那一份儿,都给他认领了。”
知屿动作僵硬,水润清眸中的情绪很是低迷。
他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佩服沈芸这种感天动地的爱情吗?
既然她和知腾远那么恩爱,为什么他们又要来招惹他母亲。
他的母亲又算什么?
他们爱情的阻力?
真是恶心透了。
“沈芸,是你找人杀的吗?”
顾酌一时错愕,垂眸敛目,险些绷不住笑。
“我?”
知苑脱口得直白,不似询问,更像是确认。
在他眼里,顾酌……确实是狠的,只是不是对他。
上次他险些受伤,李陵川也伤得那么重,要是顾酌能忍下不吃亏,他就不配顾酌这两个字。
顾酌失笑,拉近了与知苑之间的距离,又给人盛起餐桌上的海鲜汤来。
“你电视剧看多了?我怎么可能杀了她?”
“知知,你别把我想得太残暴了,我不是那种人。”
他不想在知苑面前留下残忍的印象,所以这算是善意的谎言。
“喝点汤吧,这汤滋补,补补你那我一推就倒的身体。”
“……”
知苑怀疑顾酌在暗示些什么。
知屿刚才拿餐具的手一抖,发出瓷器碰撞的清脆声响。
心中却早已激起骇浪惊涛。
顾酌确实没杀,只是让人半死不活,想死都死不成。
他听薄纣提过两句顾酌的手段。
沈芸本就遍体鳞伤,顾酌“好心”送人到医院治疗,将皮肤中残留的布料纤维,一点点用尖锐的铁丝挑出来。
沈芸几度疼得晕死过去,又疼醒了,满身鲜血淋漓。
之后并没有用药,而是往皮肤上浇滚烫的浓盐水。
他想想都觉得是酷刑。
加之看过沈芸那鬼一样的模样,知屿一时也没什么胃口了。
有点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