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惊雨低头洗了把脸,再抬头,镜子里映出的面孔,莫名其妙地变成徐芮。
时隔多年,她难得想起了母亲。
战争结束后,帝国和联邦的民间组织都有发起活动,帮忙寻找因战事被迫分隔两地的亲人。
徐惊雨从未想过寻亲,她支持徐芮从这个家逃出去,但不会再关注她之后的生活是好是坏。
然而,亲缘关系无法彻底地斩断。
徐惊雨抬手在冰冷的镜面上勾勒,她的五官,相对来说和母亲长得比较相似。
这点让她觉得相当欣慰——
比起肖似母亲,她更厌恶肖似父亲。
但仔细一想,二者其实并没有分别。
难以言说的烦躁感涌上心头,徐惊雨踱了几分钟步,将盛朝从黑名单中拖出来,发去消息。
“明天来我房间,给我弄包烟。”
***
第二天的核酸检测,无人感染。
第三天,被吐了一身的倒霉男测出了阳性。
考虑到初次感染的症状不太严重,而医院床位爆满,他暂时留在酒店先观察状况。
胖子对此安排表示不满,做核酸检测时阴阳怪气的,试图联合众人将“污染源”赶出酒店。
第四天,检测结果出来,舒晴是阳性,胖子也阳了,他不敢再吵闹,躲在房间一言不发。
研讨会议中止了——有一位成员表现出感染的症状,参加线下会议的人全部隔离在酒店。
事态变得愈来愈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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