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苏岁安冷笑,“我只是觉得世子太有风度罢了?”
如果洪氏不是把主意打到池儿身上,苏岁安或许还会看在她父亲这些年在侯府长大的份上,留苏瑾浩这个稚子一命,把他远送他乡。
现在洪氏既然想要池儿的命,那就拿苏瑾浩的命来抵吧。
反正今天过后,他们算是跟大房彻底反目了。
“在下办事向来体面。”傅景荣大言不惭地接下了苏岁安的“风度”二字。
话落的瞬间,伴随着衣袖一挥,苏岁安的面门瞬间袭来一个暗器。
苏岁安反手以双指夹住了那个“暗器”。
指尖位置触感光滑,细看之下,苏岁安才发现这是一个指节大小的竹筒。
“姑娘若是人手不够,可发信号,在下养的那群不成器的侍卫虽说用处不大,可是搬搬抬抬亦不在话下。”
原来是一个信号弹。
苏岁安没有推辞,将那一枚竹筒收入袖袋,“多谢世子。”
苏岁安带着苏瑾池离开没多久。
慕容齐又摸过来了。
“不是,哥,你的人把顾修衍送到我的马车里做什么?男人中了那玩意,是要找女人的啊,当时你就不应该把他拎出来。。。”
傅景荣取下脸上的金质面具,露出了另外一张陌生的脸。
慕容齐吐槽顾修衍的话戛然而止,变成了,“不是吧,你戴面具也就算了,居然还易容?就这么怕被她认出你的身份?”
他见鬼似的看着傅景荣那张易容得与定北王有几分相似的脸。
面无表情的脸再加上这个阴恻恻的眼神。
恍惚间,慕容齐仿佛看到了那个与他只有几面之缘的舅舅。
自带一身杀气,连鬼都不敢靠近。
“现在把他牵扯进来,会连累到她,很麻烦,你要是心疼那小子,随便把他丢去窑子里解决了自己的问题,怕他委屈你就给他找个干净点的花魁。”
“你就是故意的,”慕容齐嗷嗷叫,仿佛已经可以想象到顾修衍恢复正常以后那个拎剑要劈了他的场景了,“我不管,到时候我被顾修衍揪住小辫子了,你可得保我。”
。。。
马车一路平稳往昌平侯府的方向而去,苏岁安看着已经累得睡着了的苏瑾池。
心中思绪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