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琅想把点心饴糖抱入怀里,江束已经迈步走了,饴糖掉了一颗在地上,他蹬着腿喊:“我糖掉了!”
江束没放他下来,蹲身捡起糖,揣自己袖兜里:“为何说话不算数?”
“什么不算数?”淮琅盘点着战利品,午膳时勾起的那点火早没了,压根忘了前面那茬。
江束脸色沉郁,用折扇拍了把他屁股:“说好喝完酒,就给我亲。”
他们还在回廊里呢,淮琅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挣扎着要下来:“是你先跑了的,我和虎子石头他们都约好了,总不能失约。”
“噢。”江束拉长声音,不乐意放人:“可以失我的约,不能失别人的约?”
淮琅下不来,也想伸手拍他屁股,奈何手上东西太多,急得饴糖都往下掉,伸手去捉都捉不及,气得双腮愈发红润:
“再不放我下来,就生气了。”
江束停住脚步,将人放到栏杆上坐着,捡起掉落的饴糖,说:“你还没回答呢。”
淮琅抱着蛐蛐罐儿,目光凝视他手里沾灰的饴糖,脸上浮出委屈的神色。
江束看了他一会儿,不解的问:“你刚刚不是还挺开心的,这是怎么了?”
淮琅捏着油纸包,没说话。
他后颈暴晒在阳光下,光线滑过颊边时,能看清细微的绒毛,江束伸出指腹轻轻抚弄,软糯的触感让人心悸。
“要不我再喝一坛赔罪?”
淮琅摇了摇脑袋,打开油纸包,刚想咬口年糕,就被江束伸手抢走了。
江束道:“这不是给我了吗。”
淮琅愣愣的看着他:“年糕就一块,要不我们分着吃?”
“不行,说好都给我的。”江束把油纸折好,拿出帕子,将淮琅手里的点心饴糖包好放入自己袖袋里,
“这是你第一次送我东西,我要好好收着,留作纪念。”
淮琅眨了眨圆溜溜的双眸,脸上绽出灿烂的笑,跳下栏杆牵江束的手:
“你怕晒,回去啦!”
江束暗暗松了口气,捏着柔嫩冰凉的手,放在怀中暖着,他偏头看着淮琅,见他脸上带着非常激动的神情,很是伤脑筋的瞥了眼蛐蛐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