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瑾简直都要被气笑了,连拆穿他谎言的话都不屑多讲,钳住他的手腕换了一个方向。
既然他百般讨好,这人也无动于衷,那还白费这功夫做什么。
“去……去哪?这不是去后山的路。”江瑀被他拽得脚步踉跄。
淮瑾钳着他似冰块一样的手腕,嘴角上扬:“回凝霜阁,泡温泉。”
江瑀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骇然,他脸上立即露出厌恶恶心又恐惧至极的神色,另一只手飞快的扒住路旁的树:“我不冷,你自己去吧。”
前行的脚步一顿,淮瑾怕压制不住怒火,根本懒得回头看他脸上表情:“别自作多情,谁关心你冷不冷,我看师兄都有力气爬山找师父了,想必身体是好了。”
“没好。”说着江瑀重重咳嗽了两声。
“再不松手,我便砍了。”
江瑀抱着一丝侥幸:“砍树?”
淮瑾唇角嘲讽之意顿显:“拿剑来。”
不知从哪飞快跃下一个黑衣人,单膝跪地将佩剑奉上。
淮瑾执剑盯着他苍白的脸,二话不说就挥剑向抱着树的手斩去。
剑风响起破空之声,又急又响,卷着凌冽的寒意扑面而来,江瑀吓得心都漏跳了一瞬。
他在剑锋堪堪离手臂只差分毫时,才飞速收了手。
江瑀不敢置信的看着持剑而立的人,他能感受到,这人刚刚根本丝毫未曾留手,要不是他收的快,这手就没了。
天空依旧挂着暖阳,可冷峭的冬意却一寸寸的侵入骨髓,叫人从头凉到了脚。
淮瑾拿着剑的手在抖,他索性把剑扔到一旁,将人拉至身前,垂眸问道:“痛吗?”
江瑀神色茫然,似是还未回神。
又没砍到,痛什么?
只是觉得意外罢了。
没想到他习武才短短时日,出手就已经如此干脆利落了。
当真是天赋异禀!
他心里有些难受,涩声问道:“你真的这么狠心?”
淮瑾冷笑:“对付狠心之人,我一向不客气。”
江瑀双眸纯然地看着他,唇角忽然翘起,像是安慰自己一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