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瑀侧着身子护得紧紧的,声音急切:“别伤它。”
淮瑾薄唇一弯,似笑非笑:“阿瑀护着的东西这么多,都快把我漏了。”
他眉眼间带着凶狠和愤怒,伸手攥紧江瑀的手臂,不容拒绝的拉到身前,轻而易举的掰开了他的手指,钳住幼鸟的爪子在空中抖了抖。
在心底他明白自己跟一个畜生计较实在荒唐,但此时怒气攻心,已经失去理智的他顾不了那么多。
幼鸟似乎也察觉到生命受到威胁,一声声几不可闻的鸟鸣越发急促起来,瘦小的身体不停的扑通着。
江瑀扑上去抢,却被他一只手就摁在了毛毯上,他用尽了力气也挣脱不开,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和这个疯子抗争的力量。
他难以抑制的发出哽咽声:“你也要杀了它吗?不如连我一起杀了吧!”
淮瑾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将幼鸟扔到桌上,转而狠狠地压住人,像是报复一般咬上了那白皙的颈子。
风吹动着帘子,江瑀一抬头便能看见窗外的天空,他有些后悔惹怒他了。
身下一凉,江瑀终于忍不住示弱。
“阿瑾,别在这……”
淮瑾闻言一顿,齿尖松了颈窝上的白肉,紧皱的眉宇渐渐舒缓开来。
“师兄,你好久没叫我阿瑾了,再叫一声。”
“阿瑾。”江瑀的声音有些颤抖。
淮瑾笑了一声,俯身逐渐逼近,在他唇边轻声呢喃:“师兄若是懂点规矩,是人是鸟,便都不会再死了。”
“让阿瑾来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淮瑾心里的怒火被淹没,只剩下无尽的索取。
就在这时,马车外却忽然传来一声哨响。
那是乔篱在通知有人过来的讯号。
江瑀也听到了,手忙脚乱推开身上的人。
淮瑾轻笑了一声,他整理好衣衫坐在椅上,将以为逃过一劫的人拽到身前,一边压着他,一边取出薄毯将人盖住。
“继续,若是前功尽弃,今天这路也不必接着走了,你就陪我在这打发时间。”
江瑀整个人被裹在黑暗里,少顷,外面传来了勒马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