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侧脸轮廓流畅漂亮,此刻笼在朦胧的月光中,倒比白日更令人惊艳。
可惜性子有些喜怒不定,总透出股偏执的病态感。
夜间时细看,竟无端的让人心生凉意。
可另一位就不同了,即使话少缄默了些,但那双干净清澈的眼也让人心喜,瞧着就是一副好相处的性子。
他走着走着,不由的将脚步放慢了些,与身后的江瑀并肩而行。
“在下吴尧,还未请教兄台姓名。”
江瑀托着掌心的小麻雀:“江瑀。”
吴尧闻言,眼角眉梢都是喜色:“江兄可知,金科状元跟兄台同姓呢。”
“是啊,听说才十七岁。”江瑀听到有人谈论弟弟,脸上露出笑意。
吴尧笑道:“十七岁又如何,阿束自小便聪慧,在书院时夫子就经常夸赞,此番他金榜题名,来南阳书院求学的学子都快把门槛踩烂了。”
江瑀瞧了他一眼:“你认识金科状元?”
吴尧面露自得之色:“自是认识的,阿束与我同在南阳书院求学,我此番进京,就是寻他去的。”
江瑀神色微顿,回忆了一遍白天的事情,仔细确认没有在他面前露出不妥,心下才略微放松了些。
他正欲问些弟弟在书院的事,就听到淮瑾的声音传来。
江瑀朝吴尧微微颔首,快走几步到淮瑾跟前。
刚走近,就被人攥住了手拉到身旁,江瑀低声道:“他认识阿束,你收敛些。”
淮瑾眉眼堪称锐利,使劲捏了捏他的手腕:
“到底谁该收敛些?你跟他谈得那么开心,脸上都要笑出花来了,当我是死的不成?”
此时有夜色掩盖,两人又都是身着宽袖锦袍。
吴尧倒是没看到两人牵着的手,只约莫觉得江瑀好像有些惧怕淮兄,他挑了挑眉,眼中露出一丝略显玩味的笑。
少顷,小沙弥领着几人进了一处小院,吴尧告别二人便入了禅房歇息。
江瑀跟着淮瑾进了房间,他想了想,说:“刚刚只是因聊起阿束,我才笑的,不是因吴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