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瑀呼吸微乱,攥着浴桶沿的手不敢放开。
这浴桶不大,比不得落霞谷的热汤池子,挤着两个人甚是吃力,淮瑾被拘着,被迫重拾了几分斯文。
只是这样,江瑀也觉得自己仿佛要融化了一般。
外间暴雨如注,房中热浪层叠。
小安子很懂事,在淮瑾进了浴室后,便吩咐厨下多准备热水,不必急着上晚膳。
不知是江瑀高看了自己,还是小看了淮瑾。
他翌日从榻上醒来的时候,下半身已然没了知觉,他整个人缩在锦被里懒得动弹,心里有些后悔用这法子转移话题。
淮瑾见人醒了,将他翻了个个,江瑀手上使力气推了他一把:“差不多得了。”
“阿瑀想多了。”淮瑾捏了个瓷瓶在他眼前晃了晃,“腰上都是淤青,也亏你能忍。”
他用指尖蘸了点药膏,在手里搓热了后覆在江瑀腰上缓慢揉着:“你怎么也不说一声?”
江瑀半张脸埋在被子,被他揉得直抽气:“……说了来床上你又不愿意,我能怎么办。”
“阿瑀在怨我,可昨夜娇喘吁吁的人……”
“闭嘴!我那是疼的,你胡说八道什么。”
淮瑾按着他的腰,俯身逼近他:“那再来一场试试?”
江瑀知道这人完事后总会十分大度,也不怕他生气,扯了被子将自己的头盖住。
他不知昨天淮瑾只是试探他,还是真察觉了什么,无论如何他都不打算全盘托出。
鹬蚌相争,他哪边也不想帮。
纵使做不成渔翁,但在一旁看看戏还是可以的。
假如那人真斗赢了,自己也能顺势脱困,如果斗不赢,也能给淮瑾添添堵。
他们大不了就这样干耗着,等他玩腻了,自然也就罢手了。
尽情凶啊,别对他抱有任何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