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也没和他们交代,突然两人就消失了。
“你想去找姓路的?”
楚蒙不待于野编话搪塞,便猜到了他的想法,于野心虚,咳嗽一声道:“你别想那么多,我总要见着你好了才会出去。你先睡会儿吧。”
楚蒙没再说话,只轻轻合上眼。然而体内那股走岔的真气乱窜,哪儿能真的睡着,痛到他额角青筋暴起,汗水不住地往下流,双手握拳紧紧攥着。
他很痛苦。
于野也慌了神,俯身在他身体两边紧紧握住他的两只手腕,生怕他乱动。
二人面对面靠得略近,于野长时间维持着这个姿势就会觉得腰酸背痛,奈何放开怕他乱动再为此经脉尽断。
不放手吧,这个姿势着实难捱,若是坚持不住趴到他身上,这满胸口的针再多刺进去一点,岂不是也凶多吉少。
沈醉站在院中透过窗户看到于野,摇摇头继续闭目打坐。
半个时辰后,楚蒙感觉到真气确实好多了,沈醉进来将银针取出,道:“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这就送客了?连药都不需要喝吗?
于野拱了拱手,道:“还请神医能看看我们身上的蛊虫如何解。”
“解蛊虫?”沈醉站起身,揶揄道:“你还当我无所不能了!我能出手也不是我心善,我只是好奇你们的关系罢了。如今这位公子已无大碍,若是还有下次,莫来找我!”
“可神医……”
于野话还没说完,沈醉不耐烦道:“蛊虫乃是南巫人擅长之事,你们若真想解,前去南巫境内另找蛊医,找我作甚!”
这如何能启齿啊,难不成告诉他我不想和他那啥?
楚蒙穿好衣衫,他很少像人行礼,这次他竟然很有礼数,退后半步,双手交叠躬身道:“谢神医搭救,本不该烦扰神医。”
他似是想了什么,顿了顿,“此事难以言说,我知神医懂得一些,不愿出手也是情理之中。蛊虫虽不致有性命之忧,可我实在不愿做他不愿之事,还请神医能帮助一二。”
沈醉未有一丝动容的,冷笑一声,继续赶人:“说了治不了就是治不了,赶紧走!”
楚蒙听罢,右手掀起袍子,直接跪于沈醉面前,道:“求神医给些指示也行。”
于野万万是没想到楚蒙能这样做,也跟着跪了下来,道:“神医,您就算不能完全解除,但有无什么办法可以延缓发作,我们也好有时间想办法进入南巫。”
沈醉将两人都看了看,却什么都没说,转身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