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君稀悠闲地拿过菜单,一边翻看,一边说:"两个人也别点太多了,那就……来一个原汤佛跳墙,澳龙焗伊面,再……"他一边说,一边抬头去瞟谢倏脸上越来越僵硬的表情,然后,他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说,"不逗你了,我既然都说了是你帮了我忙,当然不能叫你请客。"
最后虽然没有点佛跳墙,但澳龙确实给安排上了,还蒸了条鱼,外加几个小炒点心,小小的圆桌上摆的满满当当。
因为到头来还是骆君稀请客,谢倏自然是吃得有滋有味,她敞开吃了一会儿,才和骆君稀聊起天来:"张圣廉的案子怎么样了?"
"他们公司内部检查的时候发现实验室的氰化钾莫名丢失了一些,从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很可能是张伯骏偷的。"
"那不就是他下毒害死了自己亲爹?"
"如果是他偷的,又拿不出丢失的氰化钾,那他确实是目前最大的嫌疑人了。"
"人你们审了吗?"
"还没有,明天。"
"许一哲他们呢,赌博网站有进展了么。"
"原祺说他们在其中一个网站创立了一个账号,伪装成真实用户,然后在进行赌博操作和交易的时候运行木马脚本,听那意思,好像就是利用对方会窃取用户的个人信息来反向钓鱼。"
"就是他们用真金白银在那个网站上赌博?"
"对,你的理解没错。"
"骆支队……"谢倏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为了办案,你是不是自掏腰包花了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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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君稀淡淡一笑,答道:"认识你之前,倒是没有花过什么钱。"
"哦,这样吗?"谢倏没想到骆君稀会这样回答,惭愧地吐了吐舌头。
"你不要有心理压力,反正那些钱,我也不用。"骆君稀像是在宽慰,却又像在讽刺,这个人实在很擅长阴阳怪气,谢倏分辨不出来。
"骆支队,你家里这么有钱,为什么当警察啊。"谢倏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一个既符合当下语境,又可以转移话题的问题。
"难道不应该恰恰是不需要为钱发愁的人,才更适合做这样不太挣钱的工作吗?"
"你这么一说,好像很有道理哦。"谢倏点点头,一口将大半个叉烧酥咬进嘴里。
骆君稀看着她泛着油光的嘴角,问道:"你呢,如果不是为了挣钱,你想做什么样的工作?"
"都无所谓吧,只要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自由自在的就可以,我呢,就是个俗人,可比不得骆支队你这样有远大志向。"
"自由是很远大的志向。"骆君稀说。
"可能吧,那就祝我们各自的远大志向都能实现。"谢倏举起茶杯,和骆君稀的碰了碰,将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滕南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骆君稀冷不丁地问。见谢倏愣了一下,他补充道,"你的家乡,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谢倏的筷子又回到那条已经吃了一半的鱼,她灵巧地从柔韧的鱼尾部剔下一块肉来,一边答道:"我的家乡,是个挺无趣的小城,不像申海,什么都有,哦,不过那里有一样比申海还多,就是罪犯,抢劫的、贩毒的、搞诈骗的,应有尽有。"谢倏抬起头,平视骆君稀的眼睛,说,"论起和犯罪分子打交道的年头,我可是比骆支队你久多了。"
"是么,江科长以前在滕南实习过,听她讲起来,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