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时候查了,没有新伤,但确实有一些旧伤痕,至少有几年的时间了。”
“嗯……这就说得通了。”黎宥泽点点头。
“说得通什么?”
“他小的时候,很可能遭受过霸凌。我最近正好在研究校园暴力的课题,他很符合被霸凌者的侧写特征。”
“你觉得这可能和这件案子有关?”
“不好说,但至少值得查一查,不是么?”黎宥泽望着玻璃那头仍惊魂未定的秦洲说,“每个人的行为都是他过往经历的因果映射。即使是看似偶然或者无心的举动,也可能是曾经某个心理印象穿过时间的河流掀起的一丝波澜。”
骆君稀摇摇头,说:“所以,你就是靠着这张嘴把那十几位骗到手的?”
“对啊,跟你凭你这张嘴单身至今其实是一个道理。”黎宥泽也不甘示弱。
骆君稀肘了他一下,骂了一句“傻X”,两人都笑了。
午饭的时候,黎宥泽如愿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弟妹”。最近这段时间,孙雨薇三天两头请谢倏来局里吃食堂,有免费的饭吃,谢倏自然甘之如饴。骆君稀和孙宥泽前脚刚踏进食堂大门,后脚就听见孙雨薇呼唤他们的声音。
“骆队,一会儿上这边坐呗。”孙雨薇伸手招呼着。
“哟,你们队的警花啊。”黎宥泽一下来了兴趣。
“那个是孙法医,她结婚了。”
“旁边那个呢?”
骆君稀剜了他一眼,说:“跟你没关系。”
黎宥泽愣了一秒,恍然大悟:“哦……这位不会就是……”
“闭嘴!”
他们打了饭,在孙雨薇和谢倏对面坐下,黎宥泽迫不及待地做起了自我介绍:“你们好,我呢是你们骆队大学的室友,黎宥泽,现在在公大教书,两位警花怎么称呼呀。”
“你好,法医孙雨薇。”孙雨薇大大方方地与他握了握手。
“你好,我是孙法医的朋友,不是什么警花来的,今天就是来蹭饭的。”谢倏不好意思地拨了拨头发。
“哦……孙法医的朋友啊……”黎宥泽意味深长地看了骆君稀一眼。
被看的人倒是面不改色,平静地介绍道:“谢倏是私家侦探,之前协助我们破了好几个大案。”
“黎教授和骆队是室友啊,那你得跟我们说说骆队大学时候的故事。”孙雨薇的八卦之魂已然觉醒。
“没什么故事,吃饭吧。”骆君稀一脸的生无可恋。
“说起来呢,你们骆队大学那会儿是挺没意思的,整天只顾着学习。我记得那会儿总有学妹借着提问题跟他套近乎,结果他真给人讲题,讲完还要反过来考别人,就这样讲走了好几个。”
“嗯,这像是骆支队能干出来的事。”谢倏幸灾乐祸地笑了。
“哎,我们老骆这么好的条件,要不是这么没情趣,早该告别单身了,你们说是不是?怎么就没有姑娘慧眼识珠呢?”黎宥泽故作苦恼状。
“用不着你瞎操心。”骆君稀从自己的盘子里夹了个大鸡腿塞到黎宥泽盘子里,没好气地说,“多吃点,黎教授,吃完赶紧回去吧。”
午饭后,骆君稀送黎宥泽到分局大门口,正看见谢倏往她的摩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