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想,不过好片子那么多,一下子也看不过来。”谢倏眼睛一亮,说,“反正你也没时间看,要不把你的电视盒子借给我吧。”
“不借。”骆君稀坐上车,脸色阴沉下来。
“不借就不借,那么凶干嘛。”谢倏关上副驾的门,一脸无辜地嘟囔着。
“想看你可以随时来,又没人拦着你。”
“那我可能不止会去蹭电视,还会忍不住蹭吃蹭喝,你多亏啊。”
“在男朋友家也算蹭吃蹭喝吗?”骆君稀小声嘀咕道。
“当然算,你是我男朋友,又不是我爹。”
骆君稀嘴角微微上扬,说:“那你蹭,我不介意。”
在骆君稀冰箱里翻出橘子汽水这回事,对谢倏来说是一桩新闻。
他打开一边的橱柜,现出一堆零食来:薯片、辣条、锅巴、海苔、爆米花、各色糖果应有尽有。
“吃什么自己拿,冰箱里还有瑞士卷。”
“我去!”谢倏瞪大眼睛看着满满一柜子的零食,感叹道,“你堕落了,骆支队。”
“给你买的,我不吃。”
“这我要是不来,这些东西怎么办?”
“拿去分局给宋晴晴他们吃。”
他们挑了一部R级恐怖片,里面不少血肉喷溅的场景,谢倏全程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嘴里咔哧咔哧嚼着零食。骆君稀实在是对这种侮辱他法医学素养的片子提不起兴趣,看了一会儿,干脆去厨房做饭去了。
炫了一肚子零食,到了晚餐的时候,谢倏仍然吃得津津有味。
“你真会做饭。”谢倏对骆君稀的厨艺赞不绝口。
“你也不错。”
“你这都是硬菜,我可不会做。”谢倏从大盘鸡里夹了一块沁满汤汁的鸡肉,饱含深情地放进嘴里。
“都是留学的时候学的,我们那里吃不到正宗的中国菜。”他看了谢倏一眼,问,“你也在美国留过学吗?”
谢倏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她嚼着嘴里的肉,似乎在思考。
“不想说可以不回答,不用编故事……”
“没有。”谢倏吞下了嘴里的食物,回答得很干脆,“我只是在那边混日子罢了。”
她又夹了一根面条,说:“没骗你,就是混日子。”
“打游戏?”
“嗯。”
周五晚间,谢倏如期来到了女性互助会,她给自己精心化了一个“妆”——青紫的眼窝,红肿的嘴角,充血的颧骨——俨然一副家暴受害者的模样。
她用帽子和口罩欲盖弥彰地掩饰着脸上的“伤”,互助会在社区活动中心的一间教室进行,走到门口,负责登记的大姐热情地招呼她:“姑娘,第一次来吧?先做个登记,就写一下你的名字和电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