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进来说吧。”
走进狭小的客厅,骆君稀一眼看见了小茶几上放着的照片,上面是稍年轻时的席曼,她的身边依偎着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
“您是席曼的……?”他问。
“她是我女儿。你们想问什么?”
“这位也是您的女儿吗?”他指着照片上另一个女孩问。
“是,她是我小女儿。”
“席曼之前伤到了手,没办法再做手术,她是怎么受伤的,您清楚吗?”
“不知道,有一天自己在家就把手切坏了,她这孩子主意大得很,什么都不跟我们说,去申海也是,一声没吭就走了,到现在连电话也没打一个回来。”
“她和妹妹看起来感情很好,您小女儿目前在京城吗?”
老妇人脸上的肌肉骤然扭曲,一阵令人不适的沉默后,她语气阴沉地说:“她早就过世了。”
“什么时候的事?在席曼去申海前还是之后?”
“在那之前。”
“方便问一下,她是怎么去世的吗?”
老妇人嘴角抽搐着,说:“她去做整容手术,死在了手术台上。”
骆君稀深吸一口气,问:“整容手术?难道是……”
“呵呵。”老妇人冷笑一声,“不是你想的那样,警察同志,要是她姐姐做的手术,她就不会死了。”
“那她为什么没有在姐姐这里做手术呢?那时候席曼的手已经受伤了吗?”
“没有,是因为她姐姐不肯,认为她不需要整容,但她偏不听,跑去个私人作坊,结果没下来手术台。”
骆君稀沉默地和谢倏对视了一眼,良久才问:“您小女儿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快两年了吧……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老妇人脸上的肌肉此时已然无力地松弛下来,现出悲伤的情绪,“才上大一……”
“她在哪个大学?读什么专业?还有她的名字,您方便告诉我们吗?”谢倏问。
走出老旧的居民楼,谢倏吸了一口燥热的空气,叹道:“人大多难考啊,这姐妹俩都挺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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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关主任说席曼家里出了事,应该就是她妹妹去世的事吧。”
“如果席媛那个时候才上大一,那她的同学应该现在还在上学吧,去他们学校应该还能打听到一些内幕。”
“嗯,小谢同志悟性很高。”
席媛的辅导员领着他们来到民法系这天下午上课的教室,找到了她当时的三名室友。阶梯教室里的人群逐渐散去,三个女孩并排坐着,听明了他们的来意,不仅没有表现出一丝紧张,反而却是一脸兴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