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傍晚时分,前方张桓营寨四周探查小径,封堵水源的周元率部折返。
见到张任的刹那,周元便在第一时间,将所做所行之事,告知了张任。
“没有小径可行,看来。。。。。。张桓在此地立下营寨,是深思熟虑过的。”
“不过!就算四周的地形再如何有利,如今水源已断,我倒要看看,他张桓究竟能够撑到什么时候。”
在得知周元已经切断附近的数个水源点后,张任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目光有神,似乎已经看到了张桓被迫出营决战时的场面。
“周校尉!辛苦你和下面的弟兄们了,且带着他们下去休息。”
临近夜幕,张桓营寨外围震天的鼓鸣声,终于安静了下来。
掀开帐幔,看着远处敌军营寨的火光,张任一言未发,并没有对张桓的疲敌之计,采取什么报复性的行动。
相比张桓、陈伯麾下的将士而言,真正疲惫的。。。。。。是他们,如果这个时候采取同样的策略对付对面的敌军,影响到的,还有整个东州兵的将士,徒有百害而无一利。
“张桓!但愿你能撑的久一点,否则。。。。。。就太无趣了。”
次日清晨,在一道道悠扬的号角声,上万东州兵在用过早饭之后,列阵而出。
在大军前方,十余架坚固的投石车缓缓前行,在距离前方营寨数十丈的位置缓缓停下。
“主公,东州兵来势汹汹,竟然将投石车都拉出来了,要不要末将引兵杀出去,烧了那些投石车?”
寨楼之上,张桓披甲而立,左右是神色肃重的吴班、陈伯二人,眺望着寨外的投石车,吴班眼中充满了忌惮。
虽说在立下大寨之时特意下了功夫,将寨楼,以及两侧的栅栏特意加固了数层,可是。。。。。。营寨毕竟不同于寻常的城池,挡挡血肉之躯倒也罢了,可是。。。。。。若是要面对投石车这些重型器械的轰击,未必能够抗多久。
“元雄,你说张任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带兵烧掉这些投石车吗?”
看着吴班陷入沉默,张桓倒是忍不住轻笑一声,这略显轻松的笑意,到让寨楼上凝重的气氛为之一松。
“陈将军,去将后营那些组装好的投石车全部运过来,我们的投石车虽比不上张任手中的投石车来的巨大,可胜在数量多。。。。。。继续打下去,无外乎是一场持久的消耗战罢了。”
眺望着对面的景象,张桓的视线定格在远处那名银甲男子身上,虽说他没有见过张任,但直觉告诉他,那就是张任,益州武将的武力天花板。
放眼整个益州,或许也只有远在鱼复镇守,迎战荆州大军的严颜有资格和张任强行碰上一碰。
轰。。。。。。
在近百名的操纵下,十数架投石车率先发动了攻击,巨大的石块轰在了营寨两侧的栅栏之上,顿时木屑飞溅,一些薄弱之地,开始出现小规模的豁口。
“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镇民将军可在身后看着我们,给老子放。。。。。。狠狠的打,砸死外面的东州兵。”
前方,陈伯指挥着麾下的士卒,操纵着三十余架投石车缓缓向前,不断向外面徐徐前进的东州兵轰去。
不过由于这些投石车是就地取材临时制作而成,在精度上远远逊色于东州兵的投石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