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桓在稍作思虑后,采纳了蔡中的提议,当日便派人准备了一份厚礼,带着自己的亲笔书信,前往了江夏郡。
面子里子,他该给的都给力,如果黄祖不接,那他大不了直接带着甘宁离去。
甘宁麾下的锦帆贼基本上都是刀口上讨生活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没有什么牵绊。
至于恶了黄祖?
说实在的,张桓并不在意,左右黄祖没有几年好活的,何必与一个将死之人计较太多。
收了锦帆贼,张桓在江陵再停滞了数日,等到甘宁带着锦帆贼前往益州,才动身赶往襄阳。
张桓清楚,在他踏出江陵城,北上襄阳的那一刻!
荆州的风,就开始动了。
那些鄙夷他、敌视他,传统的世家士族、沉浸在汉室之名的老臣。。。。。。都会盯着他,即便不敢动手,也会通过各种手段污了他的名声,将他从权力的顶端,拉下泥潭。
“将军!”
“益州牧已经离开了江陵的地界!”
江陵北门,文聘立于城头,飘扬的文字大旗,在狂风的呼啸下铮铮作响。
转身看着前来回报的哨骑,文聘在暗自松了口气的同时,心情又变的沉重不少。
甘宁的事情,自然瞒不过他,不过,甘宁是黄祖的麾下,而非他的。
碍于某种原因,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甘宁投于张桓麾下,带领部众前往益州。
“但愿甘兴霸之事,只是一个例外,否则。。。。。。荆州人心浮动,此消彼长,只怕会助长了张桓的野心。”
“荆州的未来究竟会如何?主公!文聘看不清了。”
带着几分惆怅的叹息,在狂风中渐传渐远,而四周的士卒则仿佛木头那般,没有半分的反应。
。。。。。。
襄阳城外,隆中。
盛夏之际,微风徐徐,潺潺流水,流向远方。
山麓之中,矗立着一座简陋的宅院。
在这僻静之地,山脚之下,忽然多了几道身影。
“元直,孔明当真游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