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边的柜子里有药油,她心事重重地捏着
叠放了解药和坠子的竹筒,想着他议事总也要些时间,便打算先替自己揉一揉腰侧淤青。
才走到柜子旁,嬴无疾便一面解甲掀开帐门进来。
她手肘一抖,竹筒骨碌碌就滚了下去。
“寒毒怎么又发了。”铠甲落地,他即刻凛然紧肃起来。
“无事,月初吃过了。”她想也不想地脱口说了句。
二人一同去地上捡药筒,嬴无疾自是快一步,将竹筒交还前,他瞥见封口的变化,耳中亦听出玉竹碰撞的异音。
不动声色地觑了她一眼,起身之后,他去柜子里拿了药油和替换干净布绷。
赵姝松了口气,想要从他手里接过东西,却忽然被拢进阴影里,她刚一伸手,就被人一把扯倒在榻上。
这一个多月来的隐忍尽数消散,嬴无疾一个翻身将人压住,呼吸急促地再覆上她唇,一面探手去领口腰侧解衣。
第章心软
正是气血最足的年岁,又是经了那一场食髓知味,他恪守着欲念一月有余,却最多只能叫她略信了他几分。
孤寂似一口枯井,干涸荒凉,这一步步算计走过,他却愈发迫切地想要这人。已经不单单是血肉身躯,而是妄想着,有朝一日,她也会眼含期盼地笑着望他。
芈氏有孕的事,他早七七整理已知晓,入赵后可能的哗变,他也有防备。
要一举扳倒芈氏,他不得不应这一劫。
可竹筒底部的异响,让他心乱闷痛,他不得不做些什么,才好稍稍消解些。
本意只是想亲近索吻,可一旦压着人倒在榻上,觉出掌下纤弱细腻,便如泥牛入海,相融着再难分离。
毕竟第二回的记忆不是太糟,赵姝起先懵了一瞬,等她回神要挣脱时,手脚却早已被人牢牢制住。
在她周身游走的手掌很快变得温柔起来,鼻息间竟觉着这人的味道清冽好闻,热意一下从相触的唇角漫开。
她清醒地发觉,被这人抱着,羞意竟已然盖过了惧怕。
余毒虽清,对这人身体的记忆却烙刻下来,一幕幕纠缠深喘顷刻重演。
她被自个儿的反应骇到,遂勉励偏开头脸,拼命想要将人推开。
扭动推搡间,换来的却是男人愈发强势难止的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