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脸上更红,忙道:“不碍事的。我扶着茯苓就是。”
一直没出声的茯苓这才不知道从何处冒了出来,伸手扶住了秦氏。
景阳侯眉头皱了皱:“以后出门,记得带着晴烟。”这才罢了,却并没放开锦鱼的手,父女两个便这样手牵着手,一路回了紫竹斋。
路上人虽不多,却还是叫人瞧到了眼中。
上回景阳侯牵锦鱼的手是在夜里,也没人瞧见。
如今这样一走,不到两刻钟,全府的人都知道了。
再听说原打算给锦心的大笔嫁妆,都给了锦鱼,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府里传得沸沸扬扬。
众人私下都说这位五姑娘实在厉害,这才回府不到一年,竟是叫景阳侯捧在手心里疼。
不过锦鱼自然不知道自己在众人眼里突然翻了身,她回了紫竹斋,便没敢再出门,也不知道外头怎么闹的。
不过经此一场,她倒是总算明白当年她为什么会出府了。
景阳侯这性子是吃软不吃硬。
平日看着四平八稳不苟言笑,可什么事儿真上了头,便能失去理智,什么事都做得出。
许夫人错就错在,谈嫁妆时不该把她们母女一并叫来,以示公正。
否则见着景阳侯给她的太多了,私下闹一闹,或许能满意收场。
上回鹰山山庄,她主动给了景阳侯台阶下,但说到底还是景阳侯向许夫人还有家中一众大小让步了。
这回许夫人又闹……她却绝不会再给许夫人台阶了。
许夫人既贪得无厌,她又何必装清高粪土钱财?
看看钟家,钱这东西,本来就是多多益善。
许夫人仍与上一回一般,又叫了儿子媳妇等一干人等去找景阳侯说项。甚至还惊动了老太太。
可是锦鱼一点都不担心。
以景阳侯的性子,她不主动说不要这笔钱,他哪里好意思又反悔?
上回鹰山的事就已经反悔过一回了。
别人都说景阳侯疼她,只有她知道,景阳侯是觉得亏欠她,也是想好好给锦心一个教训,倒是真心为了锦心好。
锦心好强冲动,若不改改,嫁过去对着敬国公夫人还有小公爷那么强势跋扈的母子,日子怕是难过。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收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