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鱼相信,度过今日,锦心应该会安静一阵子的。
这期间柳镇也可以冷静想想,到底要不要和离。
锦心的哭声顿时放大了数倍,锦鱼便一直催她认错。
半天锦心才勉强道:“夫君,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胡乱疑心你的。”
锦鱼这才暗暗扯了江凌一把,又轻轻朝柳镇努了努嘴。
柳镇此时正双眼放空,默默无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凌上前扶了他一把,叫了声:“四姐夫。”
柳镇转头,默默看了江凌一阵,空洞的目光才慢慢回神。
他转向锦鱼,与她目光想对片刻,眼中似有水光一闪,便转开了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锦鱼并不知道柳镇心里想了什么,只知道他叹了这一口气,屋内的气氛顿时就变了。
接下来虽然柳镇什么也没有说,但也没再坚持一定要和离。
许夫人倒是变脸极快,便又唱作俱佳地把锦心埋怨了一顿,说她不懂事,拉着她给敬国公夫妇端茶赔礼,又说了些大家都年轻过,总要闹这么次,这夫妻关系才算是落到了实处云云,废话不断,活跃气氛。
敬国公夫妇气势汹汹而来,到底对许夫人和锦心这低得不能再低的姿态让了步。
接了锦心的茶,说了些以后不可再任性胡闹的话。
许夫人又殷勤地留他们吃中饭。
敬国公夫妇便称老太太病着不好叨扰,带着柳镇锦心,午饭前便回去了。
他们前脚出门,后脚许夫人便变了脸,冷得跟冰坨子一般,可也没生事,只是恨恨地转身带着一堆婆子离开了花厅。
锦鱼便要拉着江凌回期颐堂跟老太太回话。
景阳侯便也一同去了。
到了老太太处,老太太早得了消息,知道这事算是暂时解决了,病也好了一半,吩咐人摆了一桌子的好菜,留他们吃了饭。
席间老太太便问道:“洛阳庄可是一切都好?”
锦鱼其实也想知道,怕真有什么事,她爹才会赶去。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提。
就听景阳侯道:“今年雪下得太大,庄上怕伤了花根,这几日都忙着用稻草包花,忙得很,倒没别的事。”
锦鱼也不知道她娘怀孕的事,老太太知不知道,便含混问:“我娘身子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