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听许夫人道:“和离,休想,我锦心才是敬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平妻,什么平妻,不过是个不要脸的妾罢了!我朝明文禁止多妻,诸有妻更娶者,徒一年,女家减一等。就让他们去娶!他们不怕丢人,我们怕什么!到时候,咱们一纸诉状,把他们告上公堂!”
锦鱼不由一愣。
难道还有这条律法?如果真有这条律法,敬国公府与顾家,还有她爹不可能不知道呀。不会明知故犯。
可是许夫人出身刑部世家,对律令多有了解,也不奇怪。
锦鱼想了想,决定回去问问景阳侯再做决定。
因道:“你们慢慢商议吧。我先回去了。”
说着,拉了锦熙一把:“姐姐可要跟我一起走?”
锦熙愤恨地看了一眼许夫人,一顿脚,率先走了出去。
锦鱼忙跟上。
锦兰也跟得飞快。
一时出了大门,锦鱼让豆绿去问锦熙跟锦兰,要不要找间酒楼坐坐再回去。
一时豆绿回来道:“三姑奶奶说可以去他们家砖筒巷的正店香楼去吃鱼鳔二色脍。”
正店是有官府授权,可以酿酒售酒的大酒楼。
一时到了酒楼,楼高五层,早有衣着鲜明的小二下来接上去雅间。
锦兰是极熟悉的,便张罗着点了九道菜,锦鱼叫人拿点冰来,冰了帕子给锦熙敷脸:“回头到家,姐夫还指不定怎么心疼呢。”
锦熙整个人都有些提不起精神,听到这话,眼睛一红,鼻头一酸,又流下泪来。
锦鱼叹道:“在这里歇歇再回府吧。”
锦兰道:“唉……真是不明白。大姐姐这般出力尽心想帮手,母亲怎么眼里就只有一个四妹妹呢?”
锦鱼:……虽然这是实话,可能不能别这个时候说?
果然,锦熙听了这话,更是伤心,又忍不住哭了一回。
锦鱼其实也有点明白许夫人为什么对景阳侯全无信任。
毕竟如今她爹不但把许夫人这个正牌夫人关了起来,还大多时候住在朴园。
这也就是人心里有什么,看别人就是什么了。
许夫人与锦心立心不正,瞧谁都是要害她们的人。
好赖话分不清,深陷泥潭而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