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真正的爬山半小时,滑雪十分钟。
不过和徐槐一起爬山,显然要比排队坐缆车更值得。
山下没有下雪,初级道也不用坐缆车,只需要站在魔毯上传送过去就行,所以依然有不少游客在那里玩。
“小杞要不要去初级道?”
初级道……有什么好玩的,去看新手花式摔跤吗?杞无忧对此兴致缺缺,他认为徐槐也不会对初级道太感兴趣。
“不了。”
“那里呢?”徐槐脱掉一只固定器,抬手指了指另一个地方。
杞无忧摘下雪镜,转头看去。
徐槐手指的方向是娱雪区,和儿童乐园差不多,有什么雪上飞碟、雪上碰碰车之类的项目,在里面玩的都是一些身高还没他雪板高的小朋友。
徐槐为什么总是把自己当小孩儿?
“槐哥,”杞无忧侧回身,认真地对徐槐说,“我没那么幼稚。”
“好吧,”徐槐耸了耸肩,“其实我有点想玩儿。”
杞无忧身体一僵:“……啊?”
现在撤回刚才那句话还来得及吗?
他语气生硬地试图补救:“你要是想玩儿那我们就去──”
“可是你都说幼稚了。”徐槐的语气听上去竟然还有点失落。
“槐哥,”杞无忧下意识伸手扯了扯徐槐的衣角,“我不是那个意思……”
徐槐却忽然笑出了声。
柔和的光在湖蓝色的眼底微微荡漾,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里,有种清冽的甜意,爽朗而明快。
这下杞无忧才明白,原来徐槐又在逗他。
这到底是什么恶趣味啊……
他有点想笑,松开了徐槐的雪服,脸一沉,故作生气状。
徐槐见杞无忧面无表情地垮下脸,还以为他真的生气了,于是又开始用那种哄小孩子的语气:“哎呀好啦好啦,我错啦。”
然而行为上却并没有认错的意思,他脸上带着恶作剧般的笑意,弯腰抓起一团雪作势要往杞无忧脖子里塞。
杞无忧眼疾手快地攥住他的手腕,可还是有一些碎雪顺着领口钻进了衣服里,一股湿漉漉的寒意贴上皮肤,他被冰得一个激灵。
徐槐手腕一翻就用巧劲儿挣脱了杞无忧的手,他单脚踩在雪板上,往前滑了下,作案后企图逃离案发现场。
“徐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