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出了他的顾虑。
也似乎是为了打消他的顾虑。
时舒开口说:“你先打开,不喜欢你再退还给我。”
看着时舒似笑非笑,一副他肯定会接受会喜欢的胜券在握的模样,徐欥心里踏实了些。
但当他真正打开手表盒的时候,还是呆呆愣了住。
精致的名牌手表包装盒,高档材质的防尘布,盒子里面仅仅是卧着一根——
薄荷味的纸棒棒棒糖。
棒棒糖的包装纸和他那天换走她两根女士烟的那根棒棒糖的包装有几分相似。
“但没能找到一模一样的。”时舒说。
她找遍了拍拍糖果屋,也没能找到蓝色的,透明的,和他换走她烟盒里两支烟的同样的塑料包装纸。
半晌,徐欥才算是反应过来。
他眼里的星星重新亮起来,笑容柔软鲜明:“谢谢您,我很喜欢您送我的礼物。”
……
徐欥送时舒离开。
雨已经停了。
这冗长的巷子里仍有积雪躲在暗处,白了枝头。
风一刮,白雪悉悉簇簇落下。
出了长巷。
时舒要徐欥止步。
“回吧。”
这条路大约还有四五百米的样子,目送就可以看着她回到车上。
徐欥于是止步。
他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时舒身后,看着她离开。
她穿着黑色大衣,高跟鞋将她本来就高的身量衬托得更有气势,更有气场。
浓密的长卷发披散在肩头,发量丰厚,长发压住她的背影纤细修长,颈部线条优雅,她的气质和这冬雨后的夜晚一样清冷又高级。
等时舒走了约摸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