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试过。”时舒点点头,倒没在意:“就还挺遗憾吧。”
身旁休息区坐着的人陆续起身离开了,又换来新的坐下来休息的人,高级道仍不断有新的高难度挑战,而不远处提供代滑服务的那里也依旧热闹。
时舒半仰着脑袋在喝水,下颌线收紧,颈线流畅,专注喝水,落在徐欥身上的余光几分精明狡黠,眼尾淡淡的笑意似乎是对接下来有可能会听到的话或发生的事情早已了然于心。
果然,她看见,她听见——
迟疑了半天的徐助理,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问:“那我能不能,为您提供代滑服务?”
第章
他的声音不大,有点儿轻。
大约也是担心被她拒绝的,但他那鼓起的勇气力量中的一点儿不自信和不确定,又被风吹得淡去了几分。
因此,他的话传到时舒耳朵里的时候,就像雪山嘱托着风敲响她的门,吱呀呀的木门漏进来风雪的嘶吼声,她在摧枯拉朽中听到一阵轻缓而纯粹的脚步声。
披着风雪的他尝试着敲开她的门,仍礼貌地叩着门问:“那我能不能,为您提供代滑服务?”
明明是她故意把体验“滑雪代滑”这件事说成是她的遗憾,引导着他按照她想要听到的答案去说——
他却没有能识别出来,他没有趁机,趁着她的话反问她,她想不想要,他做她的代滑教练?
他不懂得成熟男女之间言语的艺术,行为和距离的暧昧,以及推拉力量的博弈与压制。
他没有在那一瞬间紧紧抓住她偶尔的示弱,占据暧昧氛围的绝对上风,拉着她一起坠下神坛。
而是另择了一个角度。
他以他的低姿态去请求她,仿佛这才不是她的遗憾,而是他妄为的逾越。就让她仍能在风雪交加的夜里,在摧枯拉朽中,保持高高在上的地位,他让她在迫降时,也感觉到心安。
时舒因此抓住了逆风向中机会,重新掌控绝对的上风,她眼底带着危险的精明,她故意问:“徐助理要抱着我滑啊?”
“不是。”徐欥哪有那样的胆子,他回避开她那带着审视意味的打量的眼神,说:“我可不可以,只是背着您滑?”
依她对他的了解。
这种程度已是极限。
“行啊,怎么不行?”时舒哂笑了声:“徐助理肯为我提供滴滴代滑服务,那是我的荣幸。”
“那就请您稍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