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速度之快,弥补她偏弱的力气。
就那么一撞。
所有的人,同时听到一声“巨响”。
一人,两板。
撞击之后,陈卓白摔倒在地上,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哀嚎。
徐欥反应过来,蓦地抬起视线,不可置信地看向时舒。他有心结,是他自己的问题。
而这本来并不是她的事,她没有必要因为他,惹上麻烦,她可以不护着他的。
陈卓白摔得不轻,挣扎着想爬起来。
他那些停下来等他的同伴目睹了这一切,似乎都傻了眼,其中一位与他的关系要更好一些,丢下滑板,就往这边跑。
在他痛苦地挣扎的时候,在等他的同伴跑过来搭救的期间,时舒插在兜里的手在口袋深处摸了摸。
她摸到了徐欥放在她口袋里代替女士细烟的,他自制的一根薄荷味的无糖棒棒糖。
但只有一根。
时舒低着头,像自知犯了错的孩子,她剥开糖纸,嫣红的唇瓣微微张开,舌尖裹着糖块,慢动作将棒棒糖咬在唇齿间。
她在想,她口袋里为什么没有两块糖?
她想用糖块安抚一下,少年时期的他。
她没有也没关系。
因为,成年后的他,口袋里肯定有。
那她就,从成年后的他口袋里,搜出一块糖果,来安抚少年时期的他。
她因此走到徐欥面前,面对着他而站,她脑袋低着,看向地面的方向,看到他的鞋子了,她停下来。
一双黑色的滑雪鞋,鞋尖抵上一双湖水绿色滑雪鞋的鞋尖。
他为了让她能在滑雪的人群中一眼分辨出他来,连鞋子穿的都是湖水绿色,这样,即使她低着头看路,也能在白茫茫的雪地里一眼找到他。
眼底的冷色和雾气散去。
时舒的双手从她自己的兜里掏出来,两边分别一探,伸进去徐欥的滑雪服的外口袋,他因为要背着她滑雪,做她的“代滑”,肩上没有包,她因此在他两边的口袋里摸到了很多东西。
纸巾,湿巾。
护手霜,防晒霜。
暖宝宝,充电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