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欥辗转一夜,难眠。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第二天。
徐欥去西山接时舒上班,时舒一眼便注意到他眼睑下面有细碎淡淡的乌青,藏在浓密的睫毛下若隐若现,别有一种破碎的美感。
“昨晚没睡好?”
“嗯。”徐欥点头:“我今天能不能跟您聊聊?”
第章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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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例会。
徐欥被时舒喊进办公室。
时舒本就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说要送给徐助理一块表,那就是要送给徐助理一块表。
她穿着黑色宽松的衬衫坐在人体工学设计的座椅上,身体微微后靠,手垫着原木材质的办公桌,沿着办公桌的案面推过去徐欥面前一个高级质感的木头盒子,清晰的的vacheronnstant品牌logo。
她敞敞亮亮地送他名表,没有任何的遮遮掩掩。
她眼尾带着笑:“昨天说好送你的手表。”
如果说,在这一刻之前徐欥还对自己的决定有些迟疑,眼下,他看着摆在自己面前,比他年薪还要价高的手表,只想快速地和这里做一个了断。
徐欥捏了捏手中的牛皮纸信封,力道收紧。
信封里除了一封手写辞职报告,还有一张银行卡。
他查过双肩背包的价格,也知晓西装的价格,银行卡里的金额是用于偿还时总送给他的这些礼物的。
但眼前这块手表的价格并不在他目前所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
“对不起,时总。”徐欥垂着眼,没伸手接:“我想,我不能够再接受您赠与的礼物。”
“理由?”
徐欥以沉默回应。
时舒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脑袋上乖顺的头发看了一会儿,看似乖巧的徐助理其实也憋着股劲儿,他有他的原则,有他的倔强。
时舒没再勉强,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儿,他不要便不要,时舒收回手,点点头:“行。”
“那你说吧,要跟我谈什么事儿?”
她的办公室是极简主义的原木风格,空旷而色系简约,她坐着,徐欥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