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琦张了张口,又合上,又张开。
她最终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谁敢给您窝囊气受啊?”
不都是我们打工人拿着窝囊费,受着你们资本家的窝囊气吗?
当然这是她腹诽调侃的玩笑话,她不是显眼包许叶霖,什么样的话该讲,什么样的话不该讲,她自知轻重,还没能随便到可以和自家总裁开这样的玩笑。
只是,褚琦没想到随口的这么一问,时舒竟然还真的回答了她。
“不讲理的董事长。”
以及……半路发疯的董事长助理。
“不、不讲理的董事长?”
董事长,那不就是时总她的亲外公吗?
褚琦尴尬地笑两声:“……您真会开玩笑。”
她可不敢随便附和,不讲理的董事长。
时舒也没再多说,她脱下大衣递给秘书长。
随后,她抬高手臂挽起散在肩上的黑长卷发,利索地挽成发髻别在脑后,再插上一根龙纹银色发簪,气质愈加清冷。
时舒抬眼的瞬间,透过束起来的百叶窗帘,宽敞明亮的玻璃外面出现一道几日未见的熟悉的身影,就坐在他自己的工位上。
“徐助理回来上班了?”时舒抬抬下颌,语气平静地问褚琦。
褚琦一口否认:“没有啊。”
她甚至能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外面办公室里照着她的审美点长出来的徐助,那帅气理想的完美外型,说着:“您不是让徐助停工反思吗?”
时舒是让他回去反思来着。
但——
“徐助理工位上的不是徐助理吗?”
“您一定是对徐助心有挂念,才会产生了幻觉。”褚琦面无表情地递给时舒一支眼药水,建议道:“我们大家都认可徐助的工作能力。但,您要不要,先放松一下您的眼睛?”
大抵是昨晚休息不够,时舒点点头。
她摘下金边眼镜,仰起脑袋点了几滴眼药水入眼:“那真不是徐助理吗?”
褚琦淡定地笑了笑:“您看错了,那不是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