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您睡了吗?”就在时舒准备挂断,重新拨过去高博的电话询问外公情况的时候,电话那头响起高博简短又冷冰冰的回复:“他睡了。”
一阵烦躁涌上心口,时舒很无语,脱口便出:“那你不挂电话?”
他答非所问:“你不挺陶醉?”
“那是你偷听的理由?”
“偶尔磕个cp。”高博对她安在他头上的罪名满不在乎,他平静地道:“我也挺陶醉。”
“忘了。”
时舒:“……”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人能轻而易举地拨动着时舒的情绪和敏感神经,那么,这个人毫无疑问,只能是高博。
结束和高博阴阳怪气的三两句对话,时舒将红酒杯里的酒液一饮而尽,仍充斥着满腹躁意。
她索性又倒了一杯,满满一杯酒液,没兴致细品,却又是一饮而尽。
直到……一整瓶红酒被她喝完了,像饮水一样。
躁意难散。
她摘下眼镜丢到一旁,从包里摸出盒烟。
盒烟撑开,一盒烟不知何时,被薄荷味的棒棒糖取代得只剩下两根细长烟支。
那些她先前觉得味道还不错的薄荷糖这会儿却显得多余碍眼,薄荷味的棒棒糖散了一桌,时舒从中敲出支女士烟,衔在唇齿间,滤嘴被牙齿咬扁。
哪里还记得起,为了改变她的一些习惯,默默做了那么多努力的徐助理,这会儿正同她共处一室,随时有可能将她抓包。
手机接连有不识趣的电话打进来。
时舒:?
是都得赶在一起,是么?
但是是工作上的事情。
时舒于是耐着性子处理。
等处理完工作的事情,她的耐心消磨了大半,恰好吴千禾在这个时候又打进来电话:“明晚有时间吗?”
时舒卖他面子,仍压抑着:“吴董有什么事?”
“有个小范围的酒会,想邀请你一起参加。”
“小范围?多小的范围?”
“七八个企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