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欥说,他其实只是很普通的滑雪水平,比起滑雪教练来说,并不算突出。而在那条高级道上,比他滑得好的人,也有很多。
他向来对自己的一些特长或者能力,评估得保守而谦逊。
时舒抵唇一笑:“你说呢?”
徐欥便直接问出口:“你是不是那个时候也已经喜欢上我了?”
时舒大大方方地回应:“嗯,就是那个时候。”
就是那个时候,她清晰地意识到,她对他并不只是有好感,而是她想要正儿八经地跟他交往一场。
……
车子重新启动。
汇入车流。
车内的冷气打得刚好,时舒腿上搭了块轻薄的午睡毯,她手撑着脑袋,手肘的关节抵着车玻璃窗,她看着车窗外的树与风,往后退去。
两个人都不是话多的性子。
她在发呆。
徐欥就专注着前方的道路状况,也兼顾着留意她的情绪波动。
车子快要驶过分流车道,时舒开口:“今晚去……”
她话没说完,就感受到徐欥松开原本握住方向盘的右手,只左手操控着方向盘。
他的右手从方向盘上移开后,长指一点点儿滑落,最终轻轻覆在她的左手手背上。
他的右手腕间还佩戴着一块黑色的智能手表。
他移过来视线说:“我知道,去南郊公馆住。”
车子就驶入了分流车道。
道路指示牌上,指着通往南郊的方向。
时舒翻了个掌面,指尖同他的指尖覆盖,轻轻地划拨他指根处的薄茧,她回握住他的手,直到指缝填满,她无声哂笑。
时舒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里被填了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儿。
车流集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