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前相过亲的韩孟溪相比,眼前澜周地产的周宋傅是要更耐看一些。他是年出生的,也确实是所有相亲对象中,年龄最小的。
徐欥迟疑了一下,不确定时舒是不是个颜控。
“既然您有意向通过我的介入和时总进行第一轮的相互了解,那我就正式开始提问了。”徐欥坐得端正,有点儿像个正经的面试官:“请您介绍一下您自己的择偶观,您会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周宋傅:“我看像时舒那样的女强人就很好啊。她主外,我主内,她赚钱养家,我负责琴棋书画。”
如果是乐器,业余爱好者有业余的考级证书,专业人士又该有专业的学历文凭。
如果是书画,总要开过几场画展亦或是几场书法展,才能游离于温饱之外,做个闲散高雅的人。
“请问,您在琴棋书画上的最高造诣是?”徐欥问。
“造诣?”周宋傅想了想:“乐器我弹过电子琴,书法我练过毛笔字,下棋下的是五子棋,绘画兴趣可以再培养。”
徐欥有些无言,仍好脾气地问:“请问您师从哪几位先生?”
“电子琴是我爸教的,书法是语文老师逼的。”周宋傅摸摸脑袋,似乎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五子棋么,不就上课摸鱼学会的?这些都不难,哪需要什么师从?”
相亲这么多个。
徐欥第一次见到有人将不学无术和吃软饭,说得如此清晰脱俗。
“那您毕业后的这三年,是在从事什么工作?”
周宋傅又想了想:“陪我外婆跟她的老姐妹们打打麻将,溜溜我外公养的鸟,这些算么?”
“您没有接手澜周地产的打算吗?”
“也不是我不想当老板,只是自从我毕业后第一年进入公司,被境外注册的公司以商务合作骗取了我三个亿以后,我外公就把我排除在他的继承人名单之外了。”
徐欥仍然试图挖掘出面前人隐藏的能量:“那您能为时总提供什么呢?”
“情绪价值啊。”
“时总的情绪挺稳定的。”徐欥摇了摇头:“不太需要您提供的情绪价值。”
“还有别的能提供的吗?”
“我比她小五岁,长得年轻又帅气,她带我出去会很有面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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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他出去会很有面子?”时舒手里捏着周宋傅的照片,横着看了看,又竖着看了看,面容平静而难测:“他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一抬眼,看着眼前因为和她说话,因此微微驼着肩背的徐欥,身高腿长,臀还翘,一身黑色西装熨烫得平平整整,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宽肩沿着西装的剪裁的线条一顺拉到底。
皮肤白皙、五官端正,一双狗狗眼清澈纯情,让人……就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出手去摸摸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