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欥被她这么一嘲,只好又脱下手套。
一双瘦长白皙,指骨匀称的弹钢琴的手。
一双指节根根修长的,手指极为漂亮的手,在这样的场景里被无限特写,被无限取景放大。
徐欥想了下,说:“我尽量在替您收腰的过程中,不触碰到您的皮肤,但……但……如果不小心冒犯到您,还请您无论如何不要往心里去,希望您能够原谅我。”
他认认真真地给手消毒。
然后开始拆线。
他没吹牛,也不是迷之自信。
他的确足够熟练,细小的剪刀沿着缝线轻快地挑断,他抽出原来那条黑色的丝线,时舒纤细的腰部位置便漏出指寸长的菱形区域,裸露的皮肤白如羊脂。
徐欥视线一晃,如满目星河一般炫目,他的手指轻轻颤抖,失神,失态,冒冒失失又跌跌撞撞……
他冰凉的指尖无意间轻轻滑过她那处的皮肤,徐欥匆匆停止捏起布料的动作,他紧着眉,闭上眼,静静等待着时舒的数落与责怪。
但他没有等到。
时舒的身体有一瞬明显的瑟缩,声音里有一些干涩,又有一此低沉:“徐助理,你的手有点儿凉了。”
徐欥哪敢答话?
唇线抿得紧紧的。
他很紧张。
只想快点儿缝紧的徐欥却又猝不及防地看见了——
她因为瑟缩的动作撑开更宽松的敞口,深深似壑的脊柱沟紧绷得笔直,两侧腰窝因此藏不住。
房间里空空荡荡的。
徐欥用很轻的声音说:“我、我会再小心一点,再慢一点儿。”
“那我,再轻一点儿,碰您。”
他闭了闭眼,深深吸起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专心致志地收腰缝合。
房间里静悄悄的,无声无息,连夏章桃都放缓了呼吸。
一气呵成。
好在,他没再碰到她了。
“好了。”
看着自己收的腰线,总算是帮上忙,起到了还不错的效果,徐欥终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