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又没什么不一样。
时舒将手里的伞递给他:“嗯,好。”
他接过去。
她的伞不大,堪堪能遮过一个人的肩。
他包里不可能不随身带着伞,他完全可以收起来她的伞,然后用他包里的那把大伞举过两个人的头顶。
但他没有。
他只是接过她的伞。
时舒看着他将一把不大的女士伞,完全遮过她的肩,她的声线柔和了几分:“你往自己身上遮点儿。”
“嗯,好的。”
他这么乖乖应着,手中的动作却又不见任何往自己身上挪动的迹象,时舒也就不强求,随着他去了。
她的小男友。
有属于他自己的庆祝方式和兴奋手段。
她看破,只是勾了下唇角,并不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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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了侧院,经过无边泳池。
时舒心想,她好不容易才等到他恢复了游泳技能,等天气好了,要跟他在这儿畅快地游一场,游到筋疲力尽才能作罢。
经过刚才的四角亭子,水面蒸腾着仙境一般的雾气,亭院灯昏暗朦胧,意境优美。
雨仍下得密集,闷雷在雾气缭绕中酝酿声势,几条锦鲤在池塘中央欢快闹腾,石幢卧在水中,渡着宅子的世代太平。
两道清越的背影在雾气中渐行渐深。
一道对另一道说:“别淋湿了,走连廊吧。”
一道清沉的声音回应她:“好。”
他这回听话,乖乖地收了伞,和她一起走进连廊。
并着肩的,一白一黑。
般配极了。
……
连廊走到头,便是时舒日常居住的独栋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