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抹不开面子,让他去接她吗?
徐欥于是停止住脚步,站在院子里,又紧着发过去两条消息。
等待时总回复的过程中,徐欥点开她的头像。
她的头像是一条大狗。
白色的拉布拉多在阳光下笑容灿烂、乖巧可爱。
时总回复了他。
【嗯,在家。】
徐欥微紧的心情舒松开。
院子里的雪肆无忌惮地落着。
他提步时,忘记了雪,是寒冷的雪。
只觉肩头都是热的。
-
翌日,清晨。
雪停了,天色仍灰色阴暗。
西山的私人园楚建筑裹上了厚厚的一层冬雪。
庭院的攒尖顶,回廊的青瓦檐,斋榭轩馆、楼舫亭阁,白如银色画卷,簌簌而落的珍贵。
鹅黄的冬梅花、斑斓的红枫叶。
玻璃盅罩着的小叶紫檀。
时舒高跟鞋踩在回廊上,忍不住留了脚步,她有好多年没见过澜城下过,一场既婉约又放肆的江南雪了。
大雪是天降的清梦,误闯了人间,清风不渡,才拂来一场抓不住的浪漫。
谁说抓不住了?
时舒举起手机,偏偏要留下雪后一隅。
洞门外,视野贯穿。
驾驶位上有意放慢动作的高博远远望过来。
气质美艳飒气的女人身高优越,西装外套外面罩一件黑色的长款羊绒大衣,就算是抵御雪后的寒气了。
她佩戴着一副金丝框架眼镜,身上自带那种知识渊博的学者气质,不笑时严肃严谨,是天生做学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