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待张高磊挂完电话后,一旁的张太太,问他:
“怎么说?时总是不是表面生你的气,但内心里却还是挺高兴的?”
“高兴什么高兴。”张高磊:“她很不高兴。”
“你看你,非要磕什么总裁和助理,偷鸡不成蚀把米。”
“还说我和他们一起去滑雪了,我就是当电灯泡,我战战兢兢的职场半辈子,差点就要毁在你手里了。”
“不该啊。”张太太疑惑道:“她要滑雪,哪个地方不能滑?哪个季节不能滑?跟谁不能滑?要跟你和小徐一起去?你年老色衰,她肯定看不上你,那就只能是想跟年轻帅气的小徐一起去滑雪了。”
张高磊:“……我年老色衰吗?”
“老婆,你现在是在嫌弃我吗?”
张太太理啊不理他。
“那她为什么不高兴呢?难道真是我推断错了?她就真的只是想在非雪季,在长榆这种不出名的滑雪场,和两个下属一起滑雪?”
张太太没想明白时舒的行为,但是反应过来另外一件事情,她拔高了音量:“张高磊。”
她皱着眉头:“你刚才,是跟我大声说话了?”
张高磊气势弱下去几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我哪儿敢怪罪太太呢?是我没有担当,没有察言观色的好本事。”张高磊轻轻拍了下额头,又摇摇头:“不敢怪罪太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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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有了眼前这一幕。
时舒坐着,张高磊毕恭毕敬地站着。
“是我糊涂了,弄巧成拙。”
时舒抱臂,身体后仰,靠在人体工学座椅上,姿态放松,典型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说说看,张总怎么个弄巧成拙法?”
她鼻梁上架着副眼镜,添几分深沉。
张高磊自然不会拿太太当挡箭牌,只得硬着头皮往自己身上包揽。
他把太太磕的那一套往自己脑袋上一按,他如实说,他车坏了,打不到车,不过都是推辞之词。
他说,他以为,时总答应和他们一起去滑雪,是因为时总想和小徐一起滑雪,但又不好意思让他别去,毕竟这建议是他提出来的。
时总做不出来,过河拆桥、卸磨杀驴那样的事情。
他就是,就是想撮合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