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欥低下头,喝了一口。
他静静地听着他们对话,反正他不打算,他也接不上话题,便将张骆泡的这杯茶,当水一般饮尽。
他不挑,白开水也能喝出几分甘甜。
“可不是嘛,因为有你的支持,我才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张骆对时舒说:“知道你不喜欢吵闹。”
“所以我今天挂了歇业牌,放了员工假,就是不想吵到你耳朵。怎么样?我这服务还够周到吗?”
“嗯。”时舒放下杯子,看了眼腕表,叙旧叙得差不多了,待会儿还有正事。
“好了,检验一下你的学有所成。”她说。
听见这有几分耳熟的话,徐欥募地抬起眸,目光却扑了个空,他没能得到时舒的回应。
他和她说过的话,在她耳边进出,不过只是她听过的千万句之一,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她自然不会记得是谁对她说过的,也不会记得她说给了谁听。
“好嘞。”张骆应。
时舒习惯黑色,张骆自然为她挑选了件黑色礼服。
张骆的默契举动让徐欥感觉到心头一阵烦躁。
他默默喝水,水喝完了,他自行又添了一杯。
时舒看见了,分出点儿注意力来,放在他身上:“徐助理很渴?”
徐欥语气沉闷又古怪:“嗯。”
比起年会那晚的挂脖款式的新中式晚礼服,今天张骆为她挑选的是一件细肩吊带款拖尾长裙,仍是出自r的亲手设计和剪裁的高定作品。
她身材高挑,肩颈线优越,又薄又直,是天生的衣服架子,驾驭这种风格的长裙毫无压力,美得不可方物。
她站在化妆室里的中心舞台上,镜前优雅与高贵,宛如一只高高在上的白天鹅。
礼服选好了,便开始化妆。
落地镜前,她坐着。
张骆骑在椅子上,反向坐着,给她化妆。
他的目光全集中在她身上,对自己将要设计的造型信心满满:“绝对比你上次出席集团年会的妆造更美,话说,年会你怎么不叫我?”
“我报名了,主动联系了你们秘书办的人,他们没告诉你我报名了吗?不会是他们把我遗漏了吧?”
秘书办当然不会发生这种失误。
时舒两个字打发:“折腾。”
“能有多折腾?”张骆一腔热情:“我不怕折腾,只要你一个电话,天涯海角,我都会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