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求他。
她的声音更低了,还有点儿沉闷,像刚刚睡醒时,嗓子里闷着雾气的那种朦胧感。
像鱼钩,像鱼饵,钓着人跟着她的指示做。
徐欥便又埋低了肩。
闷不吭声。
时舒这才两手撑住他的肩,手臂往前一勾,环绕住他的脖颈儿,带着滑雪手套的手擦过他下颌线的位置,像雪花从天而降,落下来,冰冰凉凉的。
起到了良好的降温作用。
徐欥顺势握住她膝窝的位置,肘部往上托举,很轻松地将她背起来。
她很轻,穿着厚厚的滑雪服,他却仍没感觉到背上有沉重的负担。
做好准备工作,徐欥调整了呼吸的节奏,整个人放松下来,他身体前倾,在确保两人安全的前提下,腿部发力,稳稳地推开滑板。
他的速度不快,但胜在稳。
徐欥背着时舒滑出几百米的距离后,时舒手里抓着他的两根雪杖,趴在他肩头,喊他:“徐助理。”
“嗯。”
“我很重吗?”
“您不重。”
“哦。”
徐欥移动上半身使身体的重心回归,他自如地躲避开雪道上的其他人,沿着人少的路径稳稳地滑行。
一个坡高障碍,他熟练地越过坡高后,又稳当当地在下坡时降缓了速度,他想了下,又说:“您很轻。”
时舒有一句没一句地同他聊天:“是么?有多轻?”
徐欥想了个参照物:“和我平时背的背包差不多的重量。”
时舒觉得好笑:“我有这么轻?”
“嗯。”徐欥又补充了句:“我背着您滑雪的感受就是这样的。”
白雪覆盖掉嘈杂,耳边静谧。
隔了两套滑雪服的厚度,时舒依然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膛的振幅连带着肩背部的深浅起伏,以及……
他强有力的鲜活的心跳声。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