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他又意识到了她这冷淡的态度,她是不会告诉他的,她现在在做什么,她不会跟他分享她的生活。
他因此没话找话到了一定的地步。
他开始主动跟她分享起来他的生活:“我刚才喝酒了,在董助的院子里,和他喝的酒。”
不等时舒回答,但似乎他也确认了电话没有被掐断,他继续分享他的生活:“喝酒可以做ppt,做ppt也可以喝酒。”
时舒:“……挂了。”
就在时舒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她听见他说——
“您已经罚我做了两个礼拜的ppt了,我不想再做ppt了。”
时舒随口问:“那你想做什么?”
他回答得很快——
“我想见您。”
不知道,他是没经过大脑的思考。
还是,他思考了很久。
总之,他回答得很快。
时舒没开免提。
但或许是听筒漏了音——
亭子外面的雨点儿,落得密集了起来。
池塘深处的鱼儿翻了身,涌上水面,欢快地抖来抖去,抖得莲叶摇摇欲坠,粉白的睡莲睁开了惺忪的眼。
她的心跳像这——
骤急的雨。
活泼的鱼。
惊扰了的莲。
乱,又无序。
她听见——
他的声音像这——
沉稳的烟色。
安逸的石桥。